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门打开后,出现一张虽有岁月的痕迹,却依然惊艳的脸庞!
“娘亲……”
来人正是纪俞的娘亲陈锦。
“我的俞儿,真美!”
陈锦拉着纪俞的手左右端详着,迟迟不肯放手!
“娘亲,我舍不得你!”
纪俞看着陈锦,如同儿般在陈锦的怀里撒娇道。
“娘亲,我亦舍不得俞儿!不知不觉,我的团子俞儿竟要出嫁了,我的俞儿已然如此大了!想当初,我的俞儿还围绕在我的膝边,如今竟要嫁作皇家媳!”
陈锦抚摸着怀里的纪俞,一下又一下,似乎如此怀里的娇俏女郎,便能变,还能再绕膝而欢般。
雕花木门又吱呀一声响了起来,齐老夫人看着陈锦母女这般,忙的道,“锦儿,你都是快要当人家外祖母的人,怎的还如此感伤!我唤你来俞儿房间,乃是让你为俞儿宽宽心!你倒好,还同她这般胡闹!”
“外祖母,我再和娘亲依偎片刻便好!”
可,齐老夫人却故作不悦,“你们俩呀!这……再给你们一刻钟,一刻钟后,俞儿必要一切妥当,上花轿!”
齐老夫人完,便转身欲离去。
“外祖母,你且等等!我师父呢?!她怎的没来此?!”
我师父向来疼我,她怎的没来此处?可是出了甚的事!虽如此想自己师父,甚是不好,然纪俞心中却总是遏制不住心里的担忧!!
“你师父呀,你师父,她,她不喜别离的场景,她托我送了一个锦盒给你……”
齐老夫人自怀里拿出一个红色锦盒,递到纪俞手中!
纪俞接过锦盒,自陈锦怀里起来,纪俞甚是欢喜的打开锦盒,竟然是云雾山的震山之宝山雪莲!
此雪莲不同于一般的雪莲,片片雪莲花中有点点红色,如同女子的红妆般!
而,这雪莲不仅是甚是美丽,而,药效更甚于其他雪莲数百倍,而师父救治重患用药之时,只取一瓣,便可起死回生!
师父年轻时,曾经得过两朵山雪莲,如今竟然将这朵雪莲给我,师父,谢谢!
纪俞在心中默默念着!
“我,我想去看看师父……”
纪俞呐呐的道,然,齐老夫人却突的蛮横了起来,“不行!”
“为何?!外祖母?”
“一来,你师父了,她不喜别离,你如此,是否不遵师命,故的惹她生气!二来,已然过了一刻钟!俞儿,你需再细细梳妆,你需上花轿了!”
齐老夫人又放缓口气,一一解释道!
而后,齐老夫人又道,“门外,宫里来的嫫嫫已然候着了!”
“那便……请她们进来罢!”
纪俞思索片刻后,道!
一声吱呀声,几十个嫫嫫鱼贯而入,先是对着纪俞行了礼,而后又对着陈锦、齐老夫人行了礼!
而后,便将纪俞一阵揉搓,而后一个花容月貌的美人呈现于众人眼前!
本来纪俞便堪称绝色,因着这一番打扮,纪俞更是美丽动人!
不过一会子,外间便万发礼炮齐鸣,一位上了年纪的嫫嫫道,“娘娘,吉时已到!请上轿!”
纪俞依着礼法一一告别家中长辈,而后又朝着云语医仙的房间拜了又拜,方上了花轿!
以前纪俞只知道十里红妆,然,今日见了慕容岩的手笔,方知何为人外有人,外有!
姑且不,那红妆裹满地,纪俞的凤驾前几百个妙龄女子撒鲜花以开路,而后便有数不胜数的乐师等齐奏喜乐……而最为称奇的乃是,花轿后竟有无数戎装之人!细细一数,只怕有万人戎装之人罢!
“其实,岩哥,这有点声势浩大!”纪俞坐在轿子中细细想到!
然,因着丽州距都城,需数个日夜,故而,当慕容岩道,他将为纪俞安排戎装之人,纪俞并未反驳,然,纪俞却不知戎装之人竟如此之多!
一路迎来,确未遇到甚的山贼之事,纪俞暗暗想道,待她到了都城,定然要好好笑慕容岩一番,此番实在太过题大做!
“娘娘,明日我们便可进都城了!”
云松一字一句的道!
“如此,云松,你与弟兄们且放宽心罢!明日,便可入都城了,定然无碍!”
然,云松却一板一眼的道,“不可,娘娘,若非将你交给皇上,我等一刻不得放松!”
随后,云松便离去了,毕竟男女有别!
而,纪俞却在花轿中,埋怨道,“真不知,我的拂冬怎的便看上了,这个一板一眼的云松了!待到你们成亲之时,我定然要好好回敬一番!这个云松不止不让我出行,还不给我买当地的玩意儿!可恶!”
然则,因云松未曾走远,故而那番话,便一字不落的进了云松的耳中!
云松甚是郁闷的回了营帐,娘娘,你怎的如此记仇,这可是皇上吩咐的!我亦只是尽忠职守!
然则,云松此后却每到一地方,看见有新鲜物件,都买些给纪俞!毕竟,谁叫她是拂冬的主子,又与拂冬亲如姐妹!
都城!
纪俞等人进都城之时,方方亮,然街道两边却已然有数以万计的百姓,他们或是手持鲜花,为纪俞洗去一路的浮尘!他们或是好奇张望,似乎想透过重重纱缦看清里面饶容貌,然则却举止有礼,未曾有过份举动!
突的,前端一阵骚动,纪俞掀开纱缦,正欲问出了何事,却在此刻,一个甚是疯狂的女子,手持利刃,欲将纪俞的脸划花!
幸的,云松眼明手快,抢下那女子手中的利龋
而,那女子却对着纪俞一阵狂骂,“这,本就是我的位置!我的!你这半点姿色皆无的女子,怎能做一国之后!我才能做一国……”
女子渐渐走远,队伍重新出发,众人皆把那女子当作疯子,将之忘之脑后!而,纪俞,却深深记住了那女子的脸,那脸她已然看了十余年,竟想不到,如今竟然得了这般下场!
或许,这便是,心比高,命比纸薄!
终的,纪俞到了靖国皇宫,她见到了那位一直微笑的男人,她将她的手伸出,而男人亦牢牢将纪俞的手握住,如同握住甚的珍宝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