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露出纠结的表情，“这件事听起来.....”

“很难以置信是吧。”江司打断了江昀的话，“这种事并没有证据，只是单纯从他们的记忆来看，这种可能性很大。”

“加害者之间存在着隐秘的联系，慈祥的奶奶，温柔的母亲，慈爱的父亲，他们在不经意的接触之后变成了同一个可怕的模样。”

江司看着江昀，认真地说：“我知道通过催眠得出来的推论并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但是我想给你们提供一个新的思路。”

江司想起了这些“加害者”清醒之后的痛苦悔恨，想到了被他们伤害的人，长叹了一口气。

“我想帮助他们。”

短暂的沉默之后，江昀点了点头，目光坚定。

两人并肩朝着南城菜市场走去，在江昀看不见的角度，江司轻轻勾起了嘴角。

两人很快走到鱼摊，天色还早，鱼摊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水池里看不见一条鱼，后面平房的大门紧紧闭着。

江司走到一直在用余光打量江昀身上警服的卖糖小贩身旁，“你好，请问你知道这家鱼摊怎么这么早就关门了吗？”

小贩是个年轻小伙子，他一直注意着江昀，并没有注意到江司走到了他身边，突然听到身旁传来声音吓了一跳。

江昀本来在观察鱼摊，现在也闻声走过来，小贩见江司和江昀在一块，把江司当成了便衣警察，没有隐瞒，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早上我来这里摆摊，看见老周和他儿子在吵架，老周想让他儿子去技校，他儿子不愿意，吵了几句就出门了。”小贩唏嘘着，“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周也没有回来，下午也没有回来，老周给他打电话打不通，怕他出事，就早早收了摊去找儿子了，现在还没回来。”

“这年轻人啊，叛逆期总是喜欢跟家长对着干”小贩说得头头是道，“我以后的孩子要是到了叛逆期，我肯定化身知心爸爸。”

江司没空理小贩的惆怅，他看了眼鱼摊后紧闭的房门，“你知道他走了多久吗？”

小贩扬起头想了想，“大概四个小时吧。”

“周毅平时会去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小贩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反问，“你们找小周做什么？”

在小贩的印象里面，周毅虽然叛逆，但并不是一个会去做坏事的孩子，顶多跟他爸杠上几句玩个离家出走在网吧住一段时间就完事儿了。

“周毅可能是我们正在查的一个案子的目击者，我们找他想要确认一些事情。”江昀走上前解释道。

穿着那身衣服，她的话更加具有信服力。

“周毅是我们的重要证人，如果你知道他的去向，请一定要告诉我们。”江司握住小贩的双手，言辞恳切。

小贩心里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他指着一个方向，“小周往那个方向走了。”

江司顺着小贩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条小巷，远远地能看见许多网吧的招牌。

“小周平时喜欢在那边上网，他为了躲他爸经常换网吧，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一家网吧，但你们沿着巷子一家一家找应该能找到。”

“如果没有在那边，那就在南城的各大电玩城里面，小周日常也就只去这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