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直都没看透他,我却比你更为了解他!”寂梓染说的极为自信,仿佛他一直就是这般的自信且无所畏惧。
寂梓染执起泛着银光的酒杯,拿起对着萧落昀道:“倒酒,为我倒杯酒吧,不是说来送我一程的吗?”
萧落昀鬼使神差的走进了屋内,执起酒壶为他斟满酒,那不断涌出的水声断断续续,就像是她杂乱的心思一样,她不敢面对这事情,随后奔出这屋子来到庭院之中。
寂梓染将酒杯放在鼻尖嗅了嗅,嘴角仍浮上一抹微笑,“果然是好酒。”他看看脚下的脚镣,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了,朝着庭院之中走去,
“今夜月色甚美,有卿相伴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他的脚踝也在铁链中磨出厚厚的茧,萧落昀望着他步伐从容,朝着井边走去,望着水中的月色又回头望了望自己,眼神之中满是不舍,
她相信现在,这陋室已经困不住他了,若不是铁链触到地面青砖那清脆的叮当声,他宛然一位闲庭信步的翩翩公子
但他即便是枷锁缚身,不能自由还是这般的淡然优雅,哪怕死亡降临在眼前依旧面不改色。
萧落昀隐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指甲嵌入了血肉之中,她很想上前将他手中的酒杯夺过,但是那样一个无辜的孩子就会丧命,这不是最好的选择。
“看来今夜注定是个分别的夜晚。”寂梓染试着走向她,可是刚迈出半步,萧落昀本能的后退,她还在惧怕自己?哪怕自己现在濒临死亡,哪怕自己双手被缚,也不能泯灭她心中的恐惧,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