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啧”了一声,道:“还没妥。”
钟离又道:“不过没关系,咱们继续来说一下学堂的事情。”
他说着,继续刚才的话题,道:“如今王上说起诸国会盟的事情,因此钟离猜测,很快大家就又要去会盟,到时候钟离肯定不在国中,因此学堂的事情,就有赖先生主持了。”
孟轲道:“右相信任,轲无以为报!”
钟离笑道:“诶,什么无以为报,那只好以身相许了。”
齐太子眼皮一跳,戳了钟离一下。
钟离开玩笑开惯了,但孟轲可是个一板一眼的人,齐太子就怕孟轲吃不消。
哪知道孟轲一笑,拱手道:“轲定当粉身碎骨以报。”
钟离摆手笑道:“太严重了,说的太严重了,孟先生只要当好这个校长祭酒,然后教书育人,把咱们学堂发扬光大就好了。”
孟轲道:“一定。”
“哦对了,还有……”
钟离说着,从怀里摸了半天,就跟掏虱子一样,还撩开自己的袍子满处找,看的齐太子又是眼皮一跳。
钟立一边找一边道:“咦?放哪里去了?嘶……不会丢在半路上了罢,那可难办了。”
齐太子道:“先生,可是丢了甚么?”
钟离道:“就是一个木牌子,掌心那么大的,你可曾看到?”
钟离说完,突然“啊!”了一声,道:“找到了!”
他说着,摸出一个木牌子,“啪!”一声拍在桌上。
那木牌上只写了一个字钟。
钟离认识自己的名字,因此认识这个字。
木牌一看就是好料子,虽然体积不大,但是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贵气逼人。
当然,这个“钟”字并不代表钟离,而是代表钟离家的钟,钟家的钟。
这是钟老送给钟离的东西,其实就相当于号令钟家的信物。
钟离把令牌放在案几上,稍微推了一下推到孟轲面前,笑眯眯的道:“学堂刚开,肯定有不少事情需要用到钱财,你一个大夫也没什么多余的钱财,这个给你,钟老爷子说了,凭着这个信物,你到钟家随便支取银钱财宝,没有人敢阻拦你。”
孟轲吃了一惊,这可是钟家的家主信物,钟离是钟老的亲外孙,又姓钟离,因此钟老才把这个信物交给钟离。
而自己呢?
自己不过是个外人。
孟轲赶紧摆手道:“这使不得,使不得啊!”
钟离把木牌塞在孟轲手里,道:“如何使不得?咱们学堂刚刚建立,肯定很多的地方要用钱,你若是不拿着,难道自己有钱?就算有钱也不能倒贴啊,这不是里外里赔本儿的事情么?你只管拿着就好。”
他说着,不只是孟轲,齐太子也十分感动。
钟离先生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孟轲,一方面视钱财如粪土,另外一方面也是极其信任孟轲,如何能叫人不感动?
就在二人感动之余,钟离凑过去低声道:“你放心好了,随便用,我家老爷子钱特别多,就跟大风刮来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