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庸不恋战,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他推到,然后拿起地上的箱子就往出口跑。
易南蹲下查看蒋天生的伤势,何瑜之带人追出去。
蒋天生已经昏迷,送入医院,医生的诊断左手五根手指均断裂,肋骨断了刺进脾脏造成严重的内出血。
医院的手术室外面,易南坐在椅子上,他跟随救护车来到医院,现在面前是蒋安还有一些厅里的领导都在来回踱步。
他们知晓了过程先是像苍蝇一样在他耳边“嗡嗡”个不停,看他根本不打算理他们,又坐不住,只能在一旁心急如焚的走来走去。
安静的医院,空无一人的手术室外,冰冷生硬,亮得有光的地面,他们的皮鞋摩擦声,走来走去倒映出来人影。
易南的手被随车的护士包扎过,没有大碍。
何瑜之赶来,“没有抓到人!”
“没有抓到?那么多警察只不过抓一个凶手都抓不到?”
“居然敢伤了警察,这个人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蒋安我说你们手下是怎么回事?一个装哑巴不说话,一个大动干戈连头发都抓不到的,你们局里没人了吗?”
蒋天生一直都是这些领导眼中的宝贝,能力高,破案快,最主要的是公共形象和能力使省厅跟着增了不少光。
这样一个他们的香饽饽出事了,他们怎么能不着急?
蒋安只能尽量安抚他们的情绪,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警察被挟持还丢了半条命,这样的事说出去,会引起群众的强烈恐慌不安,得不偿失。
蒋安在中间调解,但似乎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他们还是哇抓哇抓的喊个不停,何瑜之应对此场景也累了,心累,今天搜了一整天了,其他同事现在都还在外面搜寻,水都没有喝一口,就被这些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说教,任谁都会心疲力尽。
这些人真的挺厉害的,哪里来的那么多力气,都用在嘴上,居然可以瞪着眼睛喊那么久。
他坐下来,至少自己是安静的。
两极分化的过道。
何瑜之歇了一会,看向一旁的易南,他不知道行动的过程,可他又偏偏出现的时间地点刚刚好。
他问:“你早就猜到了古庸不会出现?”
在巷子里看到易南的那一刻,他就在想这个问题。
“不,我没有那么神通广大未卜先知……而是我没有把古庸想的跟其他我们遇到过的罪犯那么简单,古庸做事滴水不漏细致得可怕,就算是急于用药也不会让自己被捕,所以他不会被抓。”
在场唯一心累得平静的两个人,却是最清醒的。
他们交谈在自己的世界,屏蔽了旁边乌鸦叫的人。
何瑜之:“你到医院拿了血和药,就是为了让古庸带去给海潮?”
“……是啊……”苦苦的声音。
易南头靠在墙上,下颚微微仰起,干净分明的线条,凸出的喉结。
何瑜之听了,抱着头,“太可怕了,连你也放弃了,连你都斗不过他,那我们这些人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