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希望的结果？”因为刚刚的一番对峙，情绪起伏较大，此刻凌墨涵低沉的嗓音还带了些失落的沙哑。

他的心里有些刺痛，他很明白自己想听的并不是从此再无留念，天涯陌路，他在等她说一句“其实我一直在等你”，他想告诉她，这些年他没有忘记过她，是的，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些年一直没忘记过她，甚至后悔了当年所谓“理智的决定“，为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自责，对他来说从来都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这一刻他却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弥补她受过的伤害，重新寻回她迷失的心。

明知道她的答案不会是他想听到的，但他还是要问，他想看到她有一丝犹豫，哪怕只有一点，他都不会再放手，他凌墨涵从来不是一个懂得退缩的人，错了他会更正，想要的他也从不会放手。

“结果早就有了，不是吗？”努力逼回自己不争气的泪，尹小沫错开了凌墨涵脸，低声回应，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起伏，但略微抬头眨眼的动作却出卖了她。

”但不是我想要的。“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想做的只有挽回她，没有什么既定的结局，他要让她重新属于他。

听到他的回答，尹小沫惊讶地看向了他，对上了他的双眼，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眸此刻透着一种不明深意的光，就像狼锁定了猎物，紧紧地盯着她。

他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当初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结果是什么？难道是......

不可能的，尹小沫忍不住想他此刻是否后悔了，他的不想要是否是希望他们不分手，但想到当初他坚定果决的态度，她不敢多想，如果他会后悔，当初在她丢弃自尊奢求他回头的时候，他就后悔了，五年后他怎么会因为知道一些事实而后悔，再说他早已有一个美丽温柔的女朋友了，她如何有能耐能让他挂念至今。

哈，看来她还是一点不长记性，老是奢求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因为他的一句话，尹小沫忍不住想了很多，但最终都被自己否定了，这些年她最先学会的就是看清现实。

想清楚后，她不再让自己纠结，收回诧异，平静地说道：“想不想要，它都是事实，如果凌总今天要跟我聊得就是这些，不知道我的回答你是否满意，其实这么多年过去，早就忘了，分手是两个人的问题，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并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有选择的权利，我不怨你，你也不用有歉意。”看清了，没有不必要的期待，她的心明朗了不少，才能豁达地说出这番话。

“加了一天班，有些累了，还麻烦凌总送我回去，很晚了。”说完不等凌墨涵回应，尹小沫率先坐回车上系上安全带，等着他回车上。

“我宁愿你对我有怨，至少说明你没忘记我。”仍站在原地的凌墨涵在心里苦涩地想着，嘴角不自觉自嘲地扬起，就像在嘲笑自己的自作自受。

知道一时间很难让两人重修旧好，凌墨涵决定以退为进，慢慢地索回她的心。

坐回车上，看了一眼注视着窗外的尹小沫，凌墨涵不再说什么，发动车子往回城的路上开去，一路上两人都没再开口，尹小沫的眼始终盯着窗外。

看着飞逝而过的街景，尹小沫不禁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他们分开都五年了，五年前逃离他的世界后，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还会坐在他的旁边，静静地在这欣赏夜景，尽管此刻的她内心并没有很平静，死寂了很久的心，因为他几句不明深意的话又开始躁动了，过了这么久她的心对他的免疫力始终没有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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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了很久，最后停在了她的公寓楼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尹小沫这次没有灰溜溜地逃开，既然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这一次她想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好再纠结放不开的了，好好道声别，从此做个点头之交，就是对曾经最好的交代了吧。

“谢谢，再见。”下了车尹小沫转身微笑着朝着车内的他道别。

对，就是这样，毫无杂念地说声再见，对那些纠结的过往也正式地道一声再见吧。

然而凌墨涵却没有回见，只是看着她，没有说任何话。不想再过分想他，猜测他的想法，尹小沫不等他回应，转身走进了公寓大楼，这些年她想他已经想累了...

看着尹小沫渐渐隐没在大楼的身影，凌墨涵终于开口了，对着早已没有人影的公寓大门低声说道：“尹小沫，我不会再放手了，也不会让你放手的。”看得出她并没有完全放下过去，甚至对他也没有完全放下，只要她有一丝留念，他就有机会。

继续待了一会儿，看到她住的楼层的灯亮起，凌墨涵才开车离开，接下来还有一些事要做，等一切安排好了，他会让她重回怀抱的。

刚回到住的酒店，李卿然的电话就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