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也只是略带遗憾的呢喃一句,病态美吧······毕竟脸色那么苍白。
已经看不到女孩的身影,风铃还在来回晃动,叮叮作响,如同魔音不断的灌入耳中。
女孩的话让她不明所以,跟玄青曾经说过的话一样让她云里雾里,半晌,她摇头叹息,最近碰上的怪人似乎有些多。
终是没能等到八点,半夏便关了店门,近日琐事一直压在她的心头,屋外噼里啪啦的雨声更是吵的她心烦意乱。
将屋子里所有的窗户都关的死死的,听着那雨声在耳边一点点减小,又将窗帘全部拉上,她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刚洗过的头发还沾着水珠,用毛巾狠狠擦了好几遍,确认不再滴水,这才放心的将整个身子甩在床上。
床头柜上放着从玄青那里坑来的心理书籍。
随手捞过,书签所在的位置显示她已经看了一大半了,不出意外,按照她看书的速度,今晚就能看完。
被丢弃在角落的手机突然嗡嗡作响,她从书里回神,看到屏幕上跳跃的“邹杰”二字,又重新埋首进书里。
如果不是真心悔过,这事儿,就翻不了篇。
嗡嗡声什么时候停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响了很久,直到将这本书看完的时候,早已不见那声音。
捏过一缕发丝在手里捻了捻,没有留下任何水渍,已经全干了。
将书重新放回床头,她这才翻过身子,关灯睡觉。
她素来睡惯了硬板床,迷迷糊糊中竟感觉身下的床变软了,软的不真实,浮浮沉沉中将她拉入深渊,漆黑的景象让她心里发慌。
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她死死困住,她四下张望,寻找着逃生之路,慌不择途之际,一声高昂的大喊自身侧响起:
“素闻幽冥有一花,性乖张,貌倾城,特寻此,可否让吾等一见!”
喊话之人身着烈红长衫,拽地的长发被轻轻束起,两侧鬓发无风自动,唇角勾着笑,数不尽的邪魅肆意。
他对着一片虚无呐喊着,无人回话,半晌又低头痴痴的笑,骨节分明的指如同孩童般缠绕着一侧鬓发。
直觉告诉半夏,此人这般模样应是不悦的。
她一点点的挪动着,小心翼翼的模样似是怕惊扰了那人,待移动到那人身旁,看清他的脸,所有的动作又在一瞬间静止。
这人的模样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就被她一拖把赶出门的使君子。
再观他此时的衣着打扮,到是与玄青与她所讲的神话故事里使君子的打扮所差无二。
还在震惊之际,她又听那人大喊,“本君诚心拜访却被你幽冥拒之门外,颜面尽失啊,这让本君很是忧愁,唯有拆你幽冥方可解忧!”
半夏蹙着眉头,心下正思量着这人是不是犯了疯病,对着一片虚无嚣张至极的大喊大叫。
却听咔嚓一声,虚无之中突然裂开一条巨大的缝,白光从那缝隙穿透而出,盛满深渊,刺的她睁不开眼。
朦朦胧胧中,她看到有人从那缝隙中走出,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一直绵延至她脚边。
黑影走出缝隙,停下,刺眼的白光让半夏看不清那人的具体样貌,朦胧间只能看到宽大斗篷上彼岸花的殷红,以及传入耳中阴冷的“找死”二字。
女孩子?
她半眯着眼想要看的清晰一些,一张大脸瞬间挡在眼前,遮去所有白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