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笙歌绵延七里,四时不绝,金觞劝客,可谓是花天酒地,殆无虚日。江水与便衣太子青怀三人并坐,画舫内轻歌曼舞,姑娘们袒胸露背围在身边,三人僵硬地坐着一动不敢动,连眼睛也不敢眨。
一双手缠住太子的脖颈,太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冷冷拉开。
一个嘴唇在江水耳边呵气,香味扑面而来,江水打了个激灵,慢慢推开。
青怀喝了杯茶,一双腿便缠住了他的腰,手抖茶洒,瑟瑟躲开。
江水道:“你说有要紧事,就是来这种地方吗?”
太子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正襟危坐问青怀:“你说有个好地方,就是来这儿?”
青怀也是第一次来,略有不适:“这里人流繁杂,三六九等无论何人都能来,不足为奇,确实适合谈事。”
“你们到底是来谈事还是来找姑娘的?”江水不信。
“你当我是什么人,自然是谈事了。”身边莺莺燕燕,太子依然不为所动。
姑娘们看着这三个如木头一样僵坐的三人,不明其意,中间那个嘛,俊是俊,就是傲目俯视如冰块一般冷清,不解风情。右边这个嘛,贼眉鼠脸,毫无风情。左边这个,明眸拘谨,气质雅致,倒也不错,姑娘们打量着他们…
一人抱住江水手四处乱摸,她吓得躲到太子身边,太子气骂:“不让你来非得跟着,这种地方是你能来的吗?”
“你非要我跟着的好不好,而且,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都是男人。”江水嘴硬,却紧紧环臂抱着胸。
出宫前,江水发现太子换了衣服鬼鬼祟祟,跳在他面前问:“你要去哪儿,是不是要出宫,我也要去。”
“我有正事要办,你去干什么?”太子不明。
江水掏出橘子:“我要看我爹把这个给他,我们已经一月没见了。”
“不行…”太子态度坚定。
“你去办你的事,我回我的家,只要带我出宫就行,我又不打扰你,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太子觉得夜晚放她一个人出去不安全。
“不行,我想我爹了。”江水挽住他的胳膊,又一副耍无赖的样子,紧紧缠着不松手。
太子甩也甩不开,气的瞪眼:“放手……”
“不放…”江水将脸贴上去,死死扣住。
太子甩来甩去就是甩不开,最后妥协:“好,你松开,我带你出去,不过你要跟我在一起,之后再送你回家。”
“不用送不用送,我自己回去就好。”江水立刻放手,乐的咧嘴笑。
太子瞪她一眼:“想出宫就闭嘴听我安排。”
江水好兴致顿时全无,不屑哼了哼。
这时,从画舫外进来一名小厮,对青怀道:“大人,人来了。”
青怀点点头,小厮遣了姑娘们退下,船内恢复了平静,江水望向两人,忽而觉得气氛凝重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