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明朗日,太和殿文武百官朝上议事,但无君主,秦相看着上方那把龙椅,藐视而笑,随即言道:“皇上昨夜龙体欠安,今日朝中事由,依然由本相代理。”
朝中被瓜分为三派,一派以丞相秦候马首是瞻,丞相本是内阁首辅,曾辅佐两代帝王,如今权倾朝野,一心想称相,便自立为相。另一派便以太傅沈徽为首的文官谋士,另一党则是两面观望,一边忌惮丞相的权威,又对皇室失望无力协助,朝堂之气,混沌不堪。
闻此言,太傅隐忍不语,无奈摇头,一声叹息。其他人纷纷在心中盘算,皇上懦弱无能,已是朝中皆知的事情,丞相先为武将拼杀疆场,为朱家守着这江山,一路嘉奖步步高升,也一步步吞噬了皇家的权威,最后控制了兵权,财政,皇上形同虚设,太子年纪尚轻不足为提,这朝堂上便是他秦相说了算。
“沙陀扰我边境,历年来蠢蠢欲动,而今又在密谋攻城,经我与皇上商榷,命御前大将左从林率铁骑军前去诛伐,可有异议?”丞相语出,朝下即可沸腾起来。
左从林愤懑相问:“不知这是丞相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可有圣旨?”
丞相挑目看向他,太傅言道:“丞相,铁骑军是长安的主力军,历朝来只护长安城不可调动,若要诛伐沙陀,实在不必让铁骑军去,安北将军常年征伐战场,现在此刻就在疆北,让他去岂不更好。”
兵部大臣萧震山道:“安北将军守在疆北,牵制着两方蛮夷,让他率兵前去,蛮夷破城杀来,岂不国无安宁之日了。”
丞相这派纷纷附和,太傅怒斥:“那让铁骑军去,长安城的安危谁来负责?”
“有本相在,太傅就不必担心了。”丞相呛声:“本相十四岁便征战沙场,如今虽已过六旬,但,谁若敢动不诡之心,我必亲率严惩。”
“是吗?”忽而一声冷嘲,众臣不明望去,太子疾步而来,着绛红绣蟒金丝袍,腰束玉白玉龙首带钩,眉目冷峻,傲骨凌然,一步一步登上高堂与丞相相视:“请问丞相,若真有人动了不诡之心,该如何严惩?”
太子迈入朝堂,丞相如大臣们一样意外,问:“太子何故来朝堂?”
“我是太子,为何不能来?”太子冷言相问。
丞相厉目相对:“你未执政,年纪尚小来此无益。”
“丞相十四岁就征战沙场了,我已弱冠为何不能执政?”
“朝中之事,事关百姓苍生,你又有何能妄想执政。”
“那丞相十四岁在战场时可曾想过有一日也能主持朝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