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忙着怀孕,没有创作的心情。”
楚陶然对她轻轻一笑:“都行,我都支持。”
江依依也笑了笑,说:“那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就靠你养家了,你别到时候看我太闲,就又不支持了。”
“自然不会,可能等你产假结束,你的书也还有是我没看过的呢。”
说到这里,江依依一凛,从包里拿出了几张打印纸,交到楚陶然手里:“你看看这篇文章,我们部门上个月收到的稿子。”
楚陶然一看就微眯了眼睛,扫上几眼,起身到后面书架上拨弄了一会儿,从一大本艺术史里面抽出来了几张纸质。
江依依吃惊到了瞪眼的地步,只见楚陶然手里的是几张大当年的学生会会刊。
“这里,当初你发表的原文是这样的,后面其实还有一部分……”
一个敢自在,敢逍遥的人,在任何时代,都是天才。
那些人,让我羡慕又渴望。
这其中最大的不同就是,众生被时代赋予一成不变的特征,而精神自由的人,将在这个时代降临最独树一帜的华彩。
我听过这样的话:钢筋水泥里的求生竞技场,我要自由何用?
确实无用,大而无当,可我也常常对这个反问感到疑惑,你又想要自由有何用呢?
清静无为,永远不是无所作为,自由也不等于背叛一切规则,道法自然不代表束手就擒。
无为而治的疆土,其实就在我们的心里。
你自己就是耕种者,不要任由他人播撒,毕竟别人不会对你的蝴蝶手下留情。
有所遵循的,是在原则之外,还有颗向往的心,自由的心,独立的心,无所待的心。
它轻灵得像一只翩跹而过的蝴蝶,不是你堪破它,而是它堪破你。
而芸芸众生里的大多数,是摸爬滚打一身泥泞后,想,而不敢。
人生如梦的话总近于怯懦的消遣,即使是为了一场梦,也是该付诸努力的,庄生晓梦从不是为了逃避,既为蝴蝶所迷,也未被蝴蝶所迷。
但这被庄周高看的蝴蝶之梦,诸位看客也不妨攀一攀山峦叠翠,此间桃源,张潮所说的到底是蝴蝶之幸,还是庄周之幸,只有见过的人,才能玩味。
江依依把两者拿在手里比对一番,有几句话是与当年会刊上的有出入的,但大部分完全一致。
“哪里来的?”
江依依道:“就收稿收到的。”
“柏岛是也刊登了吗?”
“这倒没有,就是犄角旮旯里的一篇废稿,我今天去打开一看,竟然是自己成了废稿。”
“那谁可能会有你这篇的电子版?”楚陶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