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多少年了都,我这绝对是吃钟阿姨煎饼的专家,哪还会沾衣服上!”
“哈哈哈……你啊你啊……还和小时候一样站我这边吃煎饼,丢了钥匙就眼泪流流在我这里,边吃饼边等你妈回来……”
“我妈正说过几天去找你打麻将呢,真奇怪,像以为自己很会打似的,输了又要回来揪我爸的错……”
“呦,那真是拖累小齐了,大家有空打打麻将,就一起图个高兴嘛……”
听着她们的闲聊,江依依煎饼吃下了大半,这也是奇怪,在家无论楚陶然如何极尽所能地在餐桌上变化,她就是食欲低迷,但一在外面,像外面的任何滋味都是格外吸引人。
花酒说了一番,剩下的两个煎饼都做好了,各多加了两个鸡蛋。她分一个给江依依,说:“给小彬的,孩子又要起早贪黑上学了,带我传达同情。”
“他才不呢,说和我一起过日子只有发胖和学习三三的规则,一点意思都没,我看他今天出门背书包的时候,那叫一个得偿所愿,穿鞋的背影都看起来超期待。”
“不会吧,你们家男人都这么让人讨厌吗?”
江依依把吃完的纸袋拧成团,道:“看来都是被楚陶然一人给传染的,气死我了。”
花酒一乐,然后就看见江依依打开了给江彬的煎饼,果断干脆地一口咬了上去,偏要是这满满的一大口,鼓得两腮饱满。
见她吃得这么香,花酒皱眉迟疑了片刻,然后试探着问道:“师兄没给你吃好的?怎么饿成这样?”
“什么是好的?”江依依咬下一口培根肉,很用力地在嚼动,显得自己那双眼睛是很用力地在看人,“鸡鸭鱼肉都挺丰富,就是手磨核桃芝麻糊和自打黄芪枣泥糕很成问题。”
“哈哈哈哈!”花酒爆笑,搭在她肩头,边笑边说,“好歹是师兄的心意,一双画画的手在弄磨盘,你就知足吧!”
“是是是,我当然知足了,今早昨晚夸了他两句,这不就雄心壮志准备种蔬菜大棚了吗?我这可是知足得不能更知足了。”
花酒笑了许久,声音里似虚出,最后徒然地没了声音。
江依依咬到了一口生菜,脆生直达大脑,拍拍花酒搭在她肩上的手,说道:“没事,到我家来,我做好吃的给你补补,没什么大不了,换工作不过是小选择,经历了大事,沈清玦和你才是有了大转折,沈安不是嫌弃你工作不行,是想着帮你安定,尤其是你和沈清玦都安定。”
花酒猛地抬头,下意识是按照工作里培养的习惯回以适度的微笑以示感谢,可一对上这人的眼睛,多少年来竟是同样的眼睛,看向她时,仍是纵容而理解。花酒忽然笑不出来,反而觉得眼角有些难以维持。
江依依伸手过去调整了一下她的职业正装,把肩上的角度往后拉了拉,说道:“这还是你毕业的时候我送你的,多少年了,款式再经典,布料上也看得出陈旧了,不嫌弃就找个时间来南郊选几套,我平常根本用不着正装,好多都还是全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