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陶然盯着她嚼话梅的嘴唇看了好一会儿,拽过她衣服,把每个口袋都翻了一遍,确定没有别的私藏了才放她回去。
“这里!炮打隔子!你逼他车和马选一个!”江依依指着棋盘,使劲拍了一下江彬的肩膀。
江彬可还稀里糊涂的,瞟瞟她,小声问:“为什么?”
“哎呀,你把炮放这里,下一步就能吃他的马,他要想保马,就得赶紧把马跳走,但这马一走,就看不住你这边的卒了,那你就能直接把他车给吃掉。”
江彬纠结在一起的眉毛豁然开朗,但下一瞬就神情一僵,小声问江依依:“那他的车为什么不先吃我的卒?是不是有阴谋?”
“……”江依依一再地抿抿嘴,磨牙道,“兄弟,我猜是因为他一旦吃了你的卒,你就能跳马把他的车给干掉。”
“哦!”江彬恍然大悟,有种这才活明白的感觉。
看两人计较了这大半天,楚陶然动动手指,把相动了出来。
江依依一拍大腿,指着楚陶然忿忿道:“你玩声东击西!”
楚陶然不理她,对江彬说:“你自己想,她就比小白好上一点,你多来几局就会了。”
江依依听得冷笑起来,从袖子里摸出一袋可乐软糖,气哼哼吃起来,拍拍桌子对江彬道:“别说我没事先告诉你,以我的经验,楚三他就是打着练棋的幌子把人棋路摸得一清二楚,以后就凭着这一清二楚把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你现在信他,以后别下不过他就找我哭。”
楚陶然执棋的手一顿,堪堪停在半空中,盯着江依依手里那袋软糖,慢慢敛起了眼睛:“工资到账了?”
“那当然,筱望可是我的助理。”
楚陶然点点头:“我待会儿就和她联系一下,让她把工资打我卡上。”
“凭什么!稿子是你写的?”
“不是,但你再这么花钱瞎买瞎吃下去,我会找储筱望算账。”
江彬专心想着那前前后后几步走的关系,没搞明白对方这“相”到底是如何脱困的。
“我的天呐,你是想对我进行消费限制?以后我的钱全到你那儿去?”
“你要花什么钱?吃的喝的家里都是现成的,穿的玩的你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一概同意,但你身上就是不能放钱,你想也不要想,我是不可能让你再吃垃圾食品的。”
江依依铁青着脸,没想到自己一夜就变成穷光蛋了,还是只能吃养生食品的穷光蛋,恐怕现下除了鼻青脸肿的戚蓝,没人比她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