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刘景卿轻轻扣了扣面前石质圆桌的桌面,笑着迎向了牛柳扭投来的带着疑问与不解的目光。
“你说她去了哪里来着?”牛柳扭十分自来熟的拖过一把石桌旁的竹椅,紧挨着刘景卿坐了下来。
“她去过苗疆。那个常跟着她的那个孩子便是苗疆大巫手下的人。”刘景卿头也不抬的道。
“那怪不的了。那西南瘴气的林子里有什么是没有的?我听说他们大巫手里有许多虫子,说不定是吃了什么便让这孩子脱胎换骨,内里全无了。”
“这内力是绛侯替我散尽的,自然是干净的很。至于这苗疆大巫给我吃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命保住了而已。”慕容婉在一旁冷冷的说道。
她说着话,话里没有什么感情,就像是在陈述这一件与自己毫无瓜葛的事实一般。
只是听着这话的刘景卿和牛柳扭却不由得心中一惊。
他二人均是习武之人,这内家功夫便有如习武之人的武魂根基一般,哪里便是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剔除的一干二净的?
必然是要经历一番痛彻心扉,断骨裂皮一般的惨痛之后方能有如此成效。
眼前的慕容婉却将这事说的如此云淡风轻,想来也是个狠人。
绛侯府灭了她全家,又如此对她。
慕容琬此番来寻仇也是不无道理。
刘景卿与牛柳扭对视一眼,不由得同时露出一阵苦笑。
这事如何阻得?
这事若是发生在他们二人身上,任是谁也要与绛侯府死磕到底,拼死一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