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沫沫看向略微震惊的雪淮言：“怎么？”

雪淮言朝浊妖皇看去：“接下来沫儿便会知道，这个世界上一世浊妖……为何全部离去。”

不等展沫沫再问，这里的天幕之上现出无尽深渊般的漩涡，犹如黑洞般张牙舞爪，展沫沫本要做足战斗准备，奈何她发现他们纹丝未动，丝毫不受漩涡吸力影响。

而飞进去的……全部都是浑浊的浊气、从人身上跑出的浊妖，哪怕是浊妖皇，他咧起嘴：“不……为什么！为什么！”

随着浊妖皇的冲天嘶吼，已经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气愤，当大陆上所有的浊气上升至此时，浊妖皇接住它们，暂留片刻。

他狞笑得看向展沫沫：“光？光……哈？为何你生来便是光，我却只能是恶？”

“我甚至什么都没有做，你们便要讨伐……”

“天地这么不公平……我应天地而生！却只能沦落……为什么！”

雪淮言走到展沫沫面前，为她挡住浊妖皇凶狠的目光：“你有选择，是你自己选择的黑暗，黑暗没有不好，冥司便是证明……”

浊妖皇站直身：“你没有被世人厌恶！你没有这种经历！你自然没有我的感受！”

展沫沫抿起嘴角她正要开口时，雪淮言握紧展沫沫的手，没有多余的招式、没有华丽的攻击，浊妖皇朝他们冲来，似乎不打算诉……

他们自然能躲过攻击，但浊妖皇却笑出声：“我知道我现在……不可能是你们二人的对手，可我不甘啊，主心的甘愿离去……太讽刺了！”

展沫沫他们疑惑极了，面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一头雾水来形容了！浊妖皇看向远处出现的桑至，他再次笑出来：“哈……连他一个魔都可以踏足，可以留下……我为什么不可以！”

“对！我不会消失的……只要世间还有善恶区分，我便永恒存在……”

展沫沫看向说完化成浑浊气体、朝渐渐闭合漩涡飞去的浊妖皇，当天地恢复正常时，展沫沫他们还有些恍惚……不仅仅是不明所以，仿佛这一切都是假的……

桑至深深看了一眼展沫沫，他转身离去前道：“自此天地再无圣殿，而圣殿造下的恶，我会去弥补……沫沫，真希望你以后的永生，可以勿忘我……”

雪淮言看向桑至：“我替沫儿记住你就行了。”

桑至背影一顿，他摇摇头笑着背手消失：“你……哈哈……”

展沫沫面上全是无奈，她翻白眼看向雪淮言：“你挺会接话啊～这个回答我给满分。”

雪淮言揽过展沫沫的肩笑道：“是吧，也不看看我是谁～”

“是～”展沫沫说着的同时看向依旧昏昏暗暗的阴罹：“这个时候如果巫行在，他会说：光来～”

光自然不会随她言出而法跟随～

展沫沫不在意的抬手抚摸空气：“而我会说，遭受天地恶念与混沌之处啊，吾虽无法改变天地，但你们合该沐浴光辉。”

刹那间，天幕被光芒撕开，撒下余辉迟迟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