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师叔,这这您怎的知晓,他他……”戎歌压紧怀中藏书,望向阎长青,对上皎洁的星眸,只觉又被戏弄了,气恼之下将方才神思之事抛诸脑后。
阎长青取回乌骨扇,捏了捏戎歌气鼓鼓的包子脸。手指冰凉,透骨寒气引得戎歌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敢怒不敢言。
“在下楚国国师,此乃我大楚新皇景行。路过四方城,听闻城主府小姐百日宴,便略备薄礼,前来祝贺。”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路上多有波折,因而来迟,少城主莫怪。”
西辞暗自腹诽:莫不是活得久了皆爱睁眼说胡话,自楚国皇城路过四方城少说也得三五月,这楚国国师倒是好雅致,算起来阎先生回来不过六个月,啧啧……
“呵呵,国师哪儿的话,国师、楚王远道而来,西辞自当欢迎。只是天色已晚,国师、楚王不若择日再来。”西辞思忖片刻,隐晦逐客以便引阎先生见真故人。
国师勾唇一笑暖人心魄,“也好。只是本座所带盘缠不慎被抢,此刻身无分文。赶来四方城已是艰难,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怕是要露宿街头。素问阎府奢华美艳,不知本座与景行能否有缘一观。”
此言一出,气氛凝滞,阎府连侍从都是极少,戎歌是个意外,这意外却也事出有因。
阎长青目光清冷,“盘缠竟被抢,还真是可悲(喜)可叹(贺)!”话锋一转,“若无盘缠,何来财帛备‘薄礼’,既备了礼,礼又在何处?”
“你这幅性子,真真是像极了她。”国师眉眼含笑,似透过阎长青追忆故人。“本座典当扳指换了些财帛,礼轻情意重嘛。至于薄礼,本座想着城主府豪奢应是看不上这点薄礼,正巧景行饿了,便分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