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歌得逞笑得张扬得意,压低声音问:“方才那位引我们入席对的管家福伯缘何唤小师叔为阎先生?”
“大概,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思索片刻,不太确定的答道。
活得久了,难免有些孤僻,阎长青并不在意对旁人怎么称呼她,只要不难听,让她知道那是在叫自己即可。
“对面那位玄衣少年,乃少城主西辞,多年前有过一段师徒之缘。”
戎歌顺着阎长青描述,打量起对面玄衣少年。
少年不及弱冠之年,身形纤瘦,棱角分明的轮廓,剑眉英挺,削薄轻抿的唇。有侍从上前耳语,唇角上扬,宛若宛若梨花飘落。倏而,四目相对,细长的黑眸藏着锐利,戎歌感觉自己像被暗夜中的雄鹰锁定猎物,一个激灵,心中腹诽:老妖怪教出来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再看过去,西辞端的是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却有睥睨天下的强势。戎歌不感兴趣的移开视线,百无聊赖中再度腹诽:哼,假仙教出来的果然也是个惯会装模作样的狗东西。
西辞听闻侍从上报说:阎先生身侧小少年乃是青玄道长之徒,被捡到,暂养阎府。眉目传语:阎先生这是跑去秦王府捡秦王世子回来当宠物养吗,依先生秉性只怕不是捡来而是硬塞吧!
阎长青笑得清浅:西辞所料不错。
少城主的责任教他无暇继续与阎长青揶揄。他需应对这场鸿门宴,护卫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