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闻言笑颜如花,指尖摩挲袖底暗纹,暗叹:困境使人成长,天真烂漫的戎歌都懂得收买人心了。“戎歌可以试着相信主人。”提起主人,折柳眉眼更显柔和,明眸深处总夹杂着几分落寞。
你可是后悔了?后悔当年下山护我长大,不能回到你的主人身边。
折柳的神色变幻戎歌看在眼里,手中的书被攥出褶皱,心里的疑问几乎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柳姨,小师叔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折柳将盛衣服的托盘向戎歌推了推,并未回答戎歌的问题,“前日主人见你未着外袍,便让人做了几套轻便的夏衣,你且试试合不合身。”
少年执拗,驻足不前,似乎非要折柳说出个一二三来。背在身后得手微颤,汗珠浸湿书页。
忽闻铃铛清脆,绯红裙摆映入眼帘,看得少年心惊肉跳,却不想来人是名唤妲雪的女子。
相比前日戎歌看到那个木得感情的清冷美人,今日份的妲雪宛若莺歌燕舞般热闹。一双瞳仁剪秋水,娇从双眸风情来。看得戎歌脸色微红、折柳秀眉微颦。
“折柳姑娘方才匆匆取走小公子的衣衫,落下了佩玉。椿姑姑还需给大人送衣裳。便差我走了这一趟。”说着,掷出一物,只见天蓝色的衣袍上精致双鱼白玉佩静躺。
“劳烦姑娘跑这一趟。”折柳打量着斜倚门框的绯衣女子,不温不火道:“只是折柳八年前下山,前不久随主人回阎府后恪尽职守,说来惭愧,竟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大人赐名,川红。不巧,司酒八年。”川红如大提琴般的低沉音色敲击在折柳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