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三山虽免于下锅,却难逃阎长青魔掌。阎长青没少趁戴三山年幼以锻炼为借口让它翻身,成年后躲过“乌龟翻身后还是乌龟”的命运,却没想过会沦为坐骑。
这人上了年纪,总是喜欢回忆,那些虚无缥缈,似在指尖,却抓不住的东西。
往事上心头,空了城主府新酒坛。
自阎长青应允戴三山住些时日,便日日前去小谢,静心绘制舆图,待舆图绘制完成,水塘已是小荷初绽。
四方城,四季分明,六月的四方城被闷热支配。
戴三山初时,执拗的驮着阎长青长廊漫步,近日天气骤热,才懒躲在水底。阎府冰块充足,自小生长在大秦的戎歌却还是感受到了来自夏季的深深恶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堪比待字闺中。折柳托顾衡捎回的桃花也酿成了酒,后山石门内酒香渐浓……
任外界风雨飘摇,府中一派静好。
某个静谧的午后,“铮”的脆鸣叫,若银瓶乍破水浆迸,
惊得顾衡打算盘的手,那么一哆嗦,随后淡定掏出两团棉花,塞入耳中,拨正算盘重新打来。府上其他人,叹息摇头,纷纷掏出棉花球,塞入耳中继续手头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