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舞笑得十分讥讽:“那又如何?我妹妹,她从来没有把我这个姐姐放在心上,若是当年,她向太皇太后求一道懿旨便可以为我与南阳王赐婚,但她偏偏不肯!如今他的儿子还将我最爱的人杀死了,她不配做我妹妹!不配!不配……”
聂舞说到最后已然嘶吼起来,两个狱卒闻讯即刻上前将她制住。
宁清飞速出了牢房,顾君溪在荣祭寺的门口等着她,一件墨色披风几乎将他与夜色融合。
“皇上……”
顾君溪的身子微动,转头之时已然换上了温润的笑意:“现在回宫吗?”
“嗯”宁清点头。
顾君溪便将宁清抱起,小心翼翼放在马车之上,一如他第一次这般将她放在马车上的时候。
马车颠簸,车内,顾君溪的吻如狂风骤雨,宁清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皇上,你不怪臣妾擅自做主留下督若?”虽然认为自己没做错,但面对顾君溪,宁清很是内疚。
顾君溪吻上宁清的额头:“朕生气,为何此事是从旁人口中听到的。若你日后还是这般做什么都不告诉朕,朕便好好罚你!”
宁清的双臂紧紧环在顾君溪的腰间:“不会了,日后都不会了!”
顾君溪像个孩子一般,窝在宁清的颈窝轻笑:“这样就吓到了?若是朕日后变了模样,又老又丑,脾气又差,你当如何?”
宁清吻上顾君溪的脸颊,道:“若是皇上变了模样,又老又丑,脾气又差,臣妾就日日站在你面前,左右臣妾是好看的!”
顾君溪低低的笑出声:“不知羞!”
“皇上才不知羞,明明这般好看,怎会又老又丑?分明是逗臣妾玩儿的!”宁清认真道。
又是一阵轻笑过后,顾君溪冲着赶车的德乐道:
“去雪珍楼!”
看着宁清诧异的眼睛,他也是分外认真:“朕饿了……”
……
翌日清晨,树上的两只鸟儿叽叽喳喳吵个不停,街上的人群渐渐多了起来。
雪珍楼顶层,德乐在房门外来回踱步,看日头看了一遍又一遍。催着皇上上朝的消息,一遍又一遍地通报给他,可他不敢去打扰主子啊。
“德乐,备马回宫!”
德乐好容易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声音,即刻应声。
但此时却是有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而来,一头便撞进了德乐的怀中,德乐险些被撞得岔气。
“你这是哪个宫的?急匆匆的要死人啊?”德乐抱怨。
那小太监一抬头,正是金朝身旁的全进,听见德乐如此说,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德乐公公,求求你救救我家主子吧,我家主子快死了……”
这一句却是让德乐震惊不小,肃然道:“你慢慢说,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全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金朝、金朝皇子被刺客刺伤了,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