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姑娘走到肖楠跟前，很惊讶肖楠竟毫不犹豫答应了比武，大概她还以为肖楠是从前那个让人厌烦的小孩子吧。

“你不能去。”柒姑娘却这么说。

“为什么？我不去谁去？”肖楠不解。

“你会什么？你们家的《九闪剑诀》你学到了第几闪？”柒姑娘反问他。

肖楠哑口无言，他确实盲目自信了，突然发现自己的智商似乎也降到了十二岁。

“我没学过……那怎么办，弃权吗？”他嗫嚅道。

柒姑娘看向小豆子：“豆娃，你学到第几闪了？”

小豆子掰着手指头，笑得咧开嘴露出大牙：“第六闪了七姑姑，等着您给我演示后面的剑诀呢！”

肖楠满眼的难以置信，就连柒姑娘也有些震惊。

“这才不到半年，前六闪你竟全学会了？”柒姑娘惊讶道。

小豆子点头，有些疑惑，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怎样了不得的事情。

柒姑娘欣慰地揉了揉他脑门，夸赞道：“当初第一次见到你只觉得你骨骼惊奇，没有修行的天赋这般夸张，足以媲美一教之主了，肖兄收养你，也算是他的福报。”

肖楠有种配角的耻辱感，他本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渐渐发现，他这副新身体长得丑就算了，还是个修炼白痴。

上辈子在现实中都算是白活了，看样子这辈子也不像有什么出息的样子。

有关小豆子的事，他知道的并不多。

小豆子也是薛城人，父亲在他六岁时死于瘟疫，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住在城外的村子。

半年多前，肖英河在押镖归途偶然遇见了他，觉得他有修行的天分，有看他们娘家生活凄苦，就将他带回了镖局，也一并将他母亲接了过来在肖家帮工。

柒姑娘第一次见到小豆子就发现他天赋异禀，亲自将《九闪剑诀》传授给了他。

她虽然精通其他剑术，而且在这十多年，因为修罗戒的辅助，她的修行也算是突飞猛进，可是还是无法消除自己剑招中的杀气与戾气，故并未将自己的剑术传授给小豆子。

肖楠跑到堂前台阶上坐着，眼看着柒姑娘将《九闪剑诀》最后三式传给了小豆子，虽然眼红但没有任何办法。他虽然不认命地一直盯着看，可确实看不懂。

看的无聊就站起来活动筋骨，继续练他的广播体操。

这次比武没他什么事，按柒姑娘的叮嘱，他明天就要去私塾读书了，这段时间家里出事他请了半个月的假。

肖楠竟有些期待，毕业多年，他没想到有一天还有机会重新坐在教室里，虽然私塾和学校并不一样，却也能消解他心中的一些遗憾。

似乎人总是喜欢怀念，因为遗憾与回忆，比起现在的枯燥，更能抓住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