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这些人最希望可以见到的。

而且也是他们这些人最羡慕的。

从前就是，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羡慕的，但他们就是忍不住。

“我一直在想，或许就是因为我们这些人当初是从黑暗里走出来的，所以才特别期待有人可以伸手拉自己一把吧？”

黑五忽然说了这个，青红愣住了瞬间。

“什么？”

黑五说：“其实你也是吧？你家小姐，其实就是你的救赎对吧？”

青红没想到黑五居然如此精准的说出了自己的心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端端的你说这些干什么？”

除开凤紫玉，青红并不想跟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心情。

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黑五这样笑眯眯的盯着她的时候，她居然感觉到有些温柔。

就好像是终于有人可以听自己说话了，而且也终于有人可以懂得自己当初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是有什么样的感觉了。

“我就是觉得，其实你应该，特别希望有人可以听听你说当初那些事情吧？从暗卫出来，就好像是忽然从黑暗里进入到了被阳光包围的地方，会不会每天都会有不真实的感觉？”

黑五形容的太详细了，青红甚至怀疑黑五跟自己是有着完全一样的遭遇的。

“你……”

“你在这里做什么？”

青红正要说话，就听见远处传来了楚凌墨的声音。

楚凌墨似乎是刚下朝，大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恼意。

青红现在见到楚凌墨才是真的着恼，没说话，转身就走了。

黑五“欸”了一声，原本还想要再跟青红说点什么，就看见青红两三下走远了。

楚凌墨已经靠近了过来，拧眉问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五就把那些太监为了讨好他做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楚凌墨闻言面色倒是镇定下来。

之前的恼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玩味。

“那紫玉那边呢？什么反应？”

黑五又将之前有宫女嚼舌根让凤紫玉不高兴的事情给说了。

楚凌墨露出了一个冷漠的神情，说道：“让人去处理了。”

黑五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楚凌墨原本就不像是外表表现出来的这样温和，从他当了皇帝之后就可以看出来了，真实性情一旦出来了，其实面对什么人都会觉得有些不会想隐藏的。

而且已经是皇帝了，也完全不必要隐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