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心又沉默了下来,眼睛深思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仿佛在做最后的思量。
许辰怕被她看出端倪,故意装出生气的表情,道:“当然,我只是问问,你要是觉得太贵了,那我就不要了。”
他嘴里着放弃的话,但是耳朵却高高地翘了起来,屏着气息等待她接下来的回应。
“我没不让你买。”见他这样,唐雨心也不想在和他拗下去了,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将钱打到他的账户上。
看到目的已经达到,许辰高胸脸上的酒窝都深深陷了下去,甜得简直可以溺毙蜜蜂,扑上来用力地在她脸上啃了一口,“唐雨心,真是太谢谢你了!”
完,他立即放开了手,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地给易白打了个电话,“易白,我跟你,钱我已经拿到手了!我们……”
听着他在那边兴高采烈地跟易白报备,唐雨心颇为无奈地揉了揉眉间,心想着,算了,随他去吧,顶多车行拍卖会那她再暗暗帮他关注一下好了。
随手点开网络查了一下拍卖会的时间,下个月的二十号,现在距离那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唐雨心有些奇怪他为什么早早地就来跟自己要钱了,不过也没找他问清楚什么,既然迟早都要出这个钱,那早一点和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给手机做了个备忘录,提醒自己那记得拍卖会这回事。
结果还没等到那一,在离拍卖会差不多还有三的时间,他忽然就把那张有五千万的卡给了她,道:“我仔细想了想,我现在这辆车也挺好的,不想换了,这钱还你吧。”
唐雨心无语地瞪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心想这子怎么一时一个样,比女人还善变。
她没有想太多,车行拍卖会如期进行,可是展会结束的第二,占据娱乐新闻头条的不是前一车行拍卖的情况如何,而是楚薇涉嫌转移公司资产的重磅新闻。
当看到这个新闻时,唐雨心第一反应,就是立即给简欣打电话。
今几乎所有的报纸周刊头条都是楚薇亏空公款炒股这事,为了证实不是空穴来风,文章里甚至还有条有理地将整个过程巨细无遗地给罗列了个遍,言之凿凿逻辑性十足,楚薇就算后面想洗白翻盘都难。
有动机还有能力调动整个x市媒体的,就属简欣最可疑,她一直都恨不得替自己收拾楚薇。
结果简欣那边也是一幅莫名其妙地语气,“不是你做的?我还以为你终于忍无可忍出手了呢。”
唐雨心沉默了下来,半响,才淡淡道:“不是我。”
简欣脑筋提溜一转,脑子里就闪现出一个人,但她没有自己的猜测,反而嗤笑了声,抱着一边的手在那边幸灾乐祸,“那就奇怪了,不是我,也不是你,那会是哪位大侠在伸张正义惩奸除恶呢?”
家丑不外扬,致远在国内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大企业了,出了高层监守自盗挪用公款这种丑闻,一般都会选择先关起门自己先内部处理,实在不行再通过别的渠道,总之肯定会将事情影响度最大范围地压,可是这事曝光得这么突然,而且还是以一种铺盖地恨不得全下人都知道的气势,显然就是有人在故意搞楚薇,而且这人来头还不,毕竟也不是谁都能控制了x市的主流媒体。
在她俩人讨论究竟谁是事件幕后主谋时,楚薇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
事情一曝光后,公司那边的问责电话差点打爆她的手机,董事会强烈要求她出席近期召开的临时股东大会,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和解决方案就要走法律途径了。
除了公司的电话,还有一大堆闻讯涌来的家人朋友,楚薇实在受不了,只得关了手机,连门都不出了,终日躲在家里惶惶不安。
她真的是要被搞死了,她之前明明都计划得好好的,结果全盘脱轨也就算了,现在还弄得人尽皆知,出了这件事,以后她估计是没办法再在国内的商业界混了。
屋里急的人不止是她,还有时墨。
从朋友打来的电话知道时,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翻帘的报纸后才终于清楚了详情,立即过来找楚薇质问,“楚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报纸上的都是真的吗?”
楚薇正抱着头心烦气躁着,闻言气急败坏道:“我怎么知道!要是让我知道这消息是谁发布出去的,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时墨将报纸搁下,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就问:“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挪动公款?”
楚薇咬了咬牙,索性来个死不认账,“没有!报纸上的根本就是子乌虚有的事,我根本没做过这种事!”
“报纸上连你挪动公款的转账截图都刊登出来了,你还否认!”时墨直视她躲闪的眼睛,一针见血地指出道:“如果你是无辜的,为什么关机不敢去上班?”
楚薇极力狡辩:“我就是被人诬陷的!公司里有几个人妒忌我的业绩,一直眼红我看我不顺眼,这事肯定就是他们捏造弄出来的!我现在要是去公司,不定他们已经挖好陷阱就等着我跳进去呢!”
“那我陪你一起去公司面对。”时墨缓了神色,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耐着性子道:“清者自清,只要你没做过,就不怕别人栽桩陷害。”
楚薇绷紧脸,僵硬地坐在那不动。
她知道自己这次玩大了,为了掩人耳目,股票还是用父母的账号名义买的,但那也只是很表面的掩饰,只要别人一顺藤摸瓜真的查起来,被查出来那是迟早的事。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把钱输得差不多了,现在就算要她倾家荡产也无法填上那个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