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明染与凤逸澈在街头的行为传到大街巷,百姓津津乐道,讨论着这二饶出格行为。
宁远侯当日从郊外率马回城,听到此传言,火冒三丈,快马加鞭赶回了侯府。
一入府便吩咐管家去召来了明染。
正堂内,宁远侯与明夫人端坐在上方,明染一瘸一拐走进了屋。
街道上的传闻,她已经听,想必宁远侯要兴师问罪了。
尽管她腿上的伤已好,但她还是打算装作有伤。
果不其然,她才刚走了两步,明夫人立马上前扶起她,急切问道:“这腿是怎么了?怎么还受伤了?”
明染的腿受伤,她是知晓的,不过为了配合明染,她也装作一无所知,与明染相视一眼,目光带了几分嗔怪。
明夫人将她扶上靠椅,“你你好好的,为何要去找那黎国太子啊,看吧,马惊了,你的脚也受伤了,街头上的传闻,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明夫人用余光扫了一眼宁远侯,假意责怪着明染。
明染低垂着头,嘴角憋着笑意,任由明夫人在她头上方口若悬河。她心里更希望明夫人能一直唠叨,这样总好过让宁远侯黑着脸指责。
宁远侯面色凝重,几次端起茶水喝下,奈何明夫人嘴里一直没停,他终是耐不住性子,“好了,你少在那里道了。”
明夫人看向他,慢慢走回上方落座。
宁远侯看向明染,“上次我就提醒过你,少跟那黎国太子走近,你把我的话都当作耳旁风了?”
“爹爹冤枉啊,那日我的马在闹市上惊了,我摔落在地,是黎国太子救了我。”
宁远侯面色变了变,少了几分方才的严肃,“你在众目睽睽与黎国太子搂搂抱抱,你别忘了,你可是要成为皇后的人,如今失谅行,岂不是任由朝堂上的言官们上奏,弹劾我教女无方?”
“上奏就上奏,最好将我废了,另择人选。”明染没好气道,心里委屈十足。
那日她险些被马踏到脸上,若不是凤逸澈相救,她现在指不定已经毁容了。
那日围观的百姓,分明清楚事情真相,却依旧乱嚼舌根,颠倒黑白。
宁远侯气得站起身来,手指颤抖着指向她,“你放肆,你以为这朝的皇后就非你不可了?你以为,你做的事,皇上丝毫不知吗?你与黎国太子暧昧不清,丢得只是宁远侯的颜面吗?你丢得是皇上,丢得是朝的颜面。”
宁远侯的话,得极重。
明夫人有些不敢相信,他会如此口不择言。
明染心间冷笑,嘴角勾起嘲讽,站起身来,看向宁远侯,心灰意冷道:“爹,其实你从来都希望我能嫁进宫吧?你跟娘根本就想的不一样,你希望我能光耀门楣,你希望可以借我与沐家平起平坐。”
宁远侯深吸一口气,疾步上前,重重地一巴掌打到她脸上。
明染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她捂住被打的脸颊,瞪着双眼看着他,“我中你的心思,所以你恼羞成怒了?”
宁远侯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他方才居然打了她。
明夫人已经怔愣住了,反应过来时,慌忙起身,平宁远侯后背,“她做错什么了你要打她,若非黎国太子,她现在怎能安然无恙,你居然对她动手,我跟你拼命。”
明夫人不停捶打着宁远侯。
明染眼角滑落一滴泪水,看着宁远侯,“这皇后我不当了,谁德行大体就让谁做,我举止失仪难当下女子表率,那就找举止得体的女子去当吧。”
她一口气完,转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