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看到他那半张脸上爬出了橡树根一样的东西,我感到脑子中“嗡”一声,连忙扶住墙壁,这树根不就是和三叔身上的一样吗,那树根仅仅一个瞬间就爬满了王子光的半张脸。
首先我想到蛊鬼,但是这个推断又被我否定了,老火头说过,现在还不是对我治疗的时候,要等蛊鬼从我灵魂中苏醒,等它活跃了才是治疗的最佳时机。老火头既然没有提醒我,应该是他看出蛊鬼被我三叔重伤之后还龟缩在我的灵魂深处。那么,我听到的这声娇笑怎么解释?我感觉事态的发展愈加诡异,不知不觉间已经陷入了匪夷所思的危机中……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王子光在自家的门口来回转悠了几圈,然后就向屋后走去,他去干什么,夜壶漏了,大半夜出来撒尿,也有这个可能,但是我又等了一会儿,感到事态不对,这拉这个屎都用不了这么长时间,我打算到屋后看一看究竟。
寒夏看我愣愣的呆在原地,她关心的对我说:“吴年,你没事儿吧。”
我摇了摇头,对她笑了一下,生硬的挤出两个字,“没事。”
寒夏幽幽的看着我,脸上有一丝红晕,说道:“你要是有空,可以……可以来找我,我也想多听听你的故事。”
我看着寒夏羞人答答,仿佛一朵迟开的花儿,感觉她好像对我有好感,但我看着还是一个健康的人,其实多半条命已经喂蛊了,说实话我现在就是烂命一条,即使我没有中蛊,我这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也配不上人家,想多了,反正一切冷漠处理吧。
我冷冷的没有说话。
潘子把桃木剑丢给门口那俩小子,神采飞扬的向我们走了过来,他对寒夏说道:“小夏,我觉得咱们也都挺有缘分的,嘿嘿,能不能留个电话啥的,有时间多联系,你看你单身一人的,有什么事潘子俺随喊随到。”
寒夏笑了笑,便和潘子互留了电话。
此时,那俩助手抬着道士灰溜溜的走了,我忽然感受到一道阴冷的目光,我向目光的方向看去,是西装男,他恶狠狠的又瞪了我一眼,随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径直走出了屋门。
女主人对寒夏表示感谢,又幽幽的看了一眼潘子。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王子光在自家的门口来回转悠了几圈,然后就向屋后走去,他去干什么,夜壶漏了,大半夜出来撒尿,也有这个可能,但是我又等了一会儿,感到事态不对,这拉这个屎都用不了这么长时间,我打算到屋后看一看究竟。
寒夏说这都是分内的事情,她吩咐物业尽快帮助清理打扫。我们一起帮潘子找到他的铜钱,便离开了女主人的家。
寒夏送我们到大门口,说很想见一见小涵。潘子说要带着寒夏到那老院子中,我立即反对潘子的提议,说有危险。潘子考虑也是,一拍胸脯,说他会带着小涵的魂魄来这里见寒夏。
路上,潘子还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中,他笑道:“老吴啊,那家的女主人,那眼睛跟含了霜的桃花似的,哎呀就知不知道她那勾人的眼神对俺是啥意思……呃,对了,咱们啥时候去找小涵。”
我说道:“你答应寒夏的事情,拉我作甚。”
潘子笑得很赖皮,“这不是多个人有个照应吗?”
这些天里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小涵的秘密,让我打心底渴望知道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于是我和潘子约好,再探夏小涵家。
我回到火葬场,躺在床上,感觉一阵疲倦。我拿出三叔的符箓,上面的繁体字我一个也看不懂,上面还有一些奇怪的图案,也弄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但是不管怎样,这符箓有用。
十一点半,不知道怎么也睡不着,我打开门,躲在那颗大杨树后面,抹上牛泪,盯着我房屋的门。
十二点的时候,王子光从屋内浑浑噩噩的走了出来,我心头一紧,这小子出来干什么,因为我听他说过十二点后是不出门的,难道这王子光也有问题?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王子光在自家的门口来回转悠了几圈,然后就向屋后走去,他去干什么,夜壶漏了,大半夜出来撒尿,也有这个可能,但是我又等了一会儿,感到事态不对,这拉这个屎都用不了这么长时间,我打算到屋后看一看究竟。
潘子笑得很赖皮,“这不是多个人有个照应吗?”
我们住的这排屋子中间都有两人宽的缝隙,后面是一些杂草杂物,也没有人清理,显得很乱。
我从我屋子的间隙处向屋后走去,趴在墙角,露出一个头向里面看去。
我看到王子光正蹲在他屋子的后面,他就那样蹲着,一动不动,这是杂么一个情况,我实在猜不出。
这个时候,我听到老火头的屋门打开了,我连忙藏在自己的屋后。
王子光在这档口猛然站了起来,吓得我浑身一紧,我听到老火头的脚步声音向焚化间走了过去,而王子光紧随其后,就像幽灵一般跟上了老火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都进入到了焚化间,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女主人对寒夏表示感谢,又幽幽的看了一眼潘子。
焚化间没有开灯,黑秋秋的,今天我要看看你们究竟、到底在搞什么?我想着,一下打开焚化间的大灯,我看到里面并没有老火头,却看到王子光背对着我站在焚化炉后面的瓷砖墙前,他身体僵直,一动不动,我的心脏突然之间悬了起来。
女主人对寒夏表示感谢,又幽幽的看了一眼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