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峰逸住的是最左边,紧邻着政府的大会议室,平时鲜有人来的。这是一间两进屋子,一开门你就里外通透,很是清净的一个地方。屋里墙壁雪白,一面黄色旗帜铺在靠门边放热水器和餐具的条桌上,一面红色旗帜包裹着窗前的桌子,墙上挂着他那把心爱的吉他。
一阵大风带来了大滴大滴的雨水,冯峰逸取下吉他一拨弄,跳出了串串冰冷的音乐,嘴里附和着吹出了一串音乐的长风,响在房间里,飘向河边,卷着风雨而去:
风,风,
那岭上的山风,
从背后吹来,
他携着湿润浸着寒意,钻进我的脊梁,
后脑勺的头发撑着耳畔的风,呼呼地抖动。
风啊,
你这大地的神经,窜向我的全身,
你纯净无形负荷为零,
请带着我的灵魂到达那颗最亮的星球,传向深邃的寰宇太空。
呜呜,呜呜,
风是我受伤的膏药,冰着羿射的太阳,
怀抱玉兔伴着仙姑,召唤一众宇宙精灵,
将那痛苦和着风飘散苍穹,
抚摸我难愈的伤痛。
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
就是那阵风,那陈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