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了三五日。皇上恩准,墨尘在府中待审。
潇潇左手挂了彩,不便翻墙入室,突发奇想在家中练字,以书信聊寄相思。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她多是誊抄名家诗词,一边落笔一边喃喃自语,“才女与俗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有这么多绵延不尽、九曲回肠的心思!”
楚裕在一旁候着,他一介武夫,对诗词并不在行,这几日听得潇潇叨念,只觉凄凄切切死气沉沉没什意思。“殿下,姑娘书写精进,心情应是极好的。”
这话听着,似有那一股子酸味。潇潇提笔一笑:“你去回他,见不着他,我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心情哪里会好!”
她的直白不害臊,楚裕也是习惯了:“属下一定原封不动的转告殿下,殿下听了,必然开心。殿下还在纳闷,姑娘怎突然安分了起来!”
“我哪里是安分,分明是无奈!”潇潇停笔看了看自己挂着的左胳膊,“你怎么回的?”
“姑娘放心,殿下不知姑娘偶遇王爷受伤之事。”
“那就好。”潇潇道,“谁曾想到,宣妃进宫前,竟与丞相有私,还生有一子。丞相为了宣妃,徇情枉法。若非他指使连肃污蔑墨尘非皇上亲生,皇上也不会那般绝情,对陆氏斩尽杀绝!可怜那李洵也是无辜”她轻叹一声,并无过多伤感情绪,“墨尘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这就得归功于我了!”
一个略显吊儿郎当又随意轻快的声音自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