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羽哥哥却拦着她。
“阿苘,不要。”白飞鹤开口求道。
“羽哥哥,他实在忒过分了,你看这会又为难婳姐姐。”兰苘回道。
“听他说,他若觉这般畅快些,随他。”白飞鹤说。
“……”兰苘气呼呼的坐了回去。
与此同时,喝喜酒与等着吃瓜的众人又看向肖易。
鹄少爷的意思,众人皆听懂了。
试问城内谁不知昔日钱家三不像的名声,原以为如今当真向善,岂不知又背着拆人家夫妻的,至于那红姑娘为何出身,谁在意,总之又不是他们娶的。
再有,在座谁娶的起。
“鹄少爷一向最为重情,”肖易说着又向众人施了礼,“虽家丑不可与众人言,今日见鹄少爷这般坦荡,某亦要向鹄少爷请罪的。”
“某一向不喜鹄少爷,源于家中娘子总夸他如何重情,今日知某不如君。”
“至于旁的,某与娘子当真不知,约莫鹄少爷有些过于思念阿蛮的娘亲,待某回去定会派人助鹄少爷你打听消息,某家娘子亦会求菩萨保佑你们一家早日相聚。”
这就完了?
四两拨千斤。
钱婳忍着不给肖易鼓掌的冲动,可她亦不能表现的让这男人过于骄傲了,所以两人坐在一处说话时,她开口就问:“你为什么要代我应的,我不要求菩萨,更尊重红岫的意思。”
“听过一个笑话么?”
“什么?”
“有一家穷人,每天只吃白饭没有菜的,最多看看挂着的咸鱼解馋下饭,有一天这家的小儿子多看了两眼咸鱼,就被大儿子告状了,然后小儿子就被打了。”
“不懂。”
“多看咸鱼都会被打,凭空的承诺又算什么!”
“你敢不尊重菩萨。”
“没有,你胡说。”
“所以,这个咸鱼的故事究竟告诉我们什么道理了。”
“心酸,穷人总是介意一些虚假的事物。”
“你说白飞鹤与白飞鹄么,他们可不穷的。”
“有些人的穷在于物质,有些人的穷在于精神,你难道不觉的白飞鹄生活的很累么,我其实有些不懂像红岫那种看着有些见识的女人,为什么要将阿蛮与他的。”
“你说将阿蛮留与白飞鹄么,这很容易理解的,阿蛮随白飞鹄会生活的更好,可能红岫不愿阿蛮再吃物质的苦了,女人有时候很现实的,尤其聪明的女人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可以理解的。
一个今日不知明日何处讨生活的女儿,如何给女儿一个有物质的成长环境,白飞鹄虽精神穷,可有些浅薄的精神追求可以通过物质来达成的。
聪明的女人,呵呵。
“你感觉他会放过我们么?”等了会,钱婳又问道。
“我们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了?”肖易反问。
钱婳摇头,那倒不曾的。
可她真的收留了红岫,更知其明日将回扬州的,对着白飞鹄终究有些心虚了。
“怕什么,你不是最会对我撒娇么。”肖易说着又笑。
“谁教你有意为难我,我又说不过那种卑鄙的男人。”钱婳怼道。
哦,这会总算不夸了。
肖易满意点头,“你说的不错,这种人只能我来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