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容南浦狠声,顶着那张微微肿起的脸,将自己对她的厌恶表现到了极致。
“你真的是疯了!我早就说过,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不要再提,我心里想的永远都是时澜!我没给过你任何希望,你会嫁进来是因为你当初的懦弱和优柔寡断,跟我有何关系?”
“……”
“傅子蓉,我自认当初是我对不起你,联姻的事是父亲一手操办,我一开始不该接受,应该早些跟父亲坦白我和时澜的关系……是我懦弱,但这些年我受的惩罚已经够了!你不是我的责任!从来都不是!”
“……”
容南浦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到容家这两年,我拿你当真正的大嫂看待,从未苛责半分,你和大哥在一起这么多年,人情冷暖自知,但过去的事已经全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他正视着那边已经不知不觉泪流满面的女人,只道,“这是我第一次跟你说那件事,也是最后一次,往后,不管何时,你我都不要再提起!”
再艰难的日子都还要走下去,如今容家一盘散沙,容延的死是拔掉了容家的主心骨,剩下的两家人窝里斗,爱恨情仇都搬出来,非要比较个对错,可这些事……哪里有绝对的对与错啊。
“……”
他的绝情,从他连着的几个“不要再提起”,一次次戳中了傅子蓉的痛点。
她以为过去这么多年,她对他只剩下恨,那恨盘踞在她心底,直到他带着容暮回到容家,她才知道那些恨并未消失过。
她不懂爱是什么,因为这辈子,她就只希望嫁给他一人,而美梦破碎时,她的心和爱都跟着去了,留下的是对他无尽的恨意和怨念,在每个日日夜夜无声地发酵。
容南浦不再看那摇摇欲坠的妇人,转身拉过呆滞的容暮,要往大厅外走。
容暮看着前面拉着她手的容南浦,亦步亦趋地跟着,又看向他抓着她的手,原本的疑惑就那么按捺了下去。
当他们要走出大厅时,傅子蓉突然出了声。
“那个女人死得真好。”兔兔飞uuf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