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京都日记Ⅴ 名字什么的不重要(1 / 2)纤倦首页

渐渐地,我也不想强迫自己写日子,甚至连天气也觉得无关紧要了。

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开始称呼绯樱夜子为嫂子,本来日语也不是很流利,当然和她话也很少。

鹤比之前在大阪的时候更忙了,下属们逐渐对他的愈发恭敬,我知道他大约确实妥协了。

嫂子有时候会带我出去玩,和她的同学们,我本来话也很少,所以日语不流利也就被掩盖住了,她们上的是封闭的女校,嫂子的同伴们见到我,也有一种新奇的感觉。

嫂子问我,有没有钟意的女孩子?我摩挲着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我委婉地告诉她,并不打算开始新一段的感情。

我不知道她出于什么目的,兴许同伴中有人对我有好感,又或许出于什么功利性的目的,想要通过我,让鹤对她更加看好之类的。

本来我不大可能做出这样恶意地揣摩,但是她那完美的处事态度,照顾众人面面俱到,也许一开始,我觉得她是个不错的人,但渐渐地,她给我一种薛宝钗的感觉,很注重礼节,很注重别人的看法,像是没有什么主见,但又让人觉得没那么简单。

她带我出去游玩,介绍京都的盛景,这也是我感激不尽的地方,她拉着我出来的理由,固然是不希望我一直宅在家里,有一种沉郁的感觉之类的。

她可能也意识到了,那次以后,我对她的立场有些讨厌的感觉,她固然知道鹤对我的重视,所以也希望得到我的祝福和赞同,但即使她不那么做,我也会献上我的祝福的。

也许,我在自己的眼里,并不是那么好的人,但我又何必为难一个女人呢。

她讨好鹤也罢,还是本就热情也罢,我的眼里只有希望鹤能够在其他地方过得好这么个愿望。

我没有长待在京都的理由,暑假过后,我可能会有新的开始,因为中考的成绩并不理想,所以也就没有在临海待下去的理由和资格了,我始终相信凌姐的承诺,她对我许下会解决一切的诺言,我自然既不过问,也不怀疑。

迄今为止,我一直在手机上写一些信息,草稿箱里有将近大几十条没有发出去的短讯,这些都是我想对芡说的话,汇报着自己的生活,寄出自己的心意等等,曾经发出去的第一条,她至今没有回复我,我也再没有想要发下去的勇气了。

曾经也打过一通电话,没有人接,但不是空号,我也就再也没有勇气去接着打下去了,我害怕我的纠缠会影响到杨芡的心。

所以,我时常会出去散心,时常有些想对她说的话,就会在那儿驻足不前,满怀心意地在草稿箱里写着,不断地写着。

我尽量没有打扰段瑞,剩下来的,仅有与稚哥他们的联系了。

凌姐有时也会打电话,一般是询问我过得好不好,吃的怎么样之类的家常,他们给我家一样的感觉。

他们从来都是我的归宿。

我看完了NANA,TV版的没有交代完所有人的结局,我又翻了漫画,也就有点后悔自己刨根问底了,结局并不是我满意的结局。

唯一算是有所收获的,是那几首朋克风的op和ed,那都是很不错的。

我的手机已经陪了我两年了,塞满了音乐和保存的信息邮件,也没有手机壳和贴膜,简朴得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一样。

我即使知道这些事情,我也不想做个流行的人,我已经变得害怕变化了,所以我开始尽量保留着一切过去的东西。

自从那次振奋之下剪了头发以后,我再没有剪过头发了,头发也自然在疯长了,变得像以前一般的发型,大概我想欺骗自己,一切都没变。

之后,我不再和嫂子,以及她的闺蜜们一起出去玩了,我告诉她,我就是个沉闷的人,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

她尊重我的喜好,之后见到我也只是简单的问候。

我随意地逛着,并不是组里的主要人员,我也不会被什么对手作为人质挟持起来,没有人想对我不利,然而,鹤的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

从到京都来的第二天就开始遭遇到袭击,也没停过。

不得不说,一座城市对于人是否友好,还是要看人的。

一天傍晚,夜幕已经降临了,我在一条已经忘记名字的街角,用手机写着注定发不出去的短信,写完以后,我又驻留原地了一会儿。

望着旁边零星两三个的流浪汉,好心地给了两三个日元硬币,也许他们能去便利店买一些东西吃吧。

我就这么想着,并不是善心的施舍,而是人在窘迫的时候,必要的帮助,帮助并不是施舍,所以界定着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我也向他们点头示意了,想清楚两者的不同,对于给予别人帮助的时候,也会出现不一样的处理方式。

就这样,我细想着如何温柔地与人相处,就随意地走着。

我走到一处停下了,想吸支烟,日烟很淡,以至于我的烟瘾好像也膨胀了。

随身带着的防风塑料打火机在这个时候不怎么顶用了,我叼着烟,点了许久,突然面前出现一个火机给我点上了,我也就放下了我的火机。

他给我点烟点的很有耐性,一直到了完全着了,才收回了。

我在低头的时候发丝全都遮在了眼前,微微抬头才看清了那男人的脸,是一张近乎完美的脸颊,和我一样美型的脸和发型,不过发色却有些黯淡,想来棕色应当是染的。

那人含着笑看着我抽烟,我低下头,说了句谢谢,日语不是很流利的我,只是简单地说几句并不影响交流。

他对我有些兴趣,我自然也想和他攀谈什么的,就坐在长椅上,和他聊起了天。

他问我是哪个店里的,长得这么好看,收入应该也不少吧。

我微笑着否认了,说我并不是哪个牛郎店里的,我来自外国,可能是混血的缘故,头发也不是染发。

我和他随便聊了会儿,得知他名叫花江月治,是在一家牛郎店里工作的,因为自己没什么生意,今天想去认识的歌伎那儿捧捧场,牛郎和艺伎之间经常会互相捧生意,因为大体都是一个圈子的,总是要互相关照。

虽然我不喜欢他让我给他拉生意什么的,但我其实对他观感不错,他的花名叫jeson,递给我张名片,不看不知道,原来他是桐本产业下的牛郎,桐本组做的生意有许多,牛郎店,柏青哥店,KTV,还有各种灰色的场所都有。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