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宰唯一相像的地方,大概就是,我们都是芥川先生的狂热粉丝吧。
我很喜欢南京的基督,毛利先生,竹林中等这些精悍厉害的短篇,我自己也有写,但差距很大,我有时候觉得,可能只是单纯的阅历问题吧。
我今年十六岁,却觉得好像过得太慢了,我以为已经过了好长时间了呢。
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我记另一半的生日,为她庆祝,我觉得这是爱的体现,但我自己不过生日。
我的出生没什么意义,芥川先生是养子,我连养子都不如,没什么可比性。
看了好多书以后,我愈发觉得能够选择死亡,是一种幸事,不愿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地苟活,而是选择“自杀而无遗书,是最好不过的了。无言的死,就是无限的活。”这般,也是符合我自身的情况吧。
最后,我还是努力地去生活吧,人们认为的朝气年纪,在我看来,是努力在世间留下痕迹的时候,没有了那份心气和能力,自然也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也许这种严苛的方式与大多数人不同,甚至说过于极端,但我却觉得正好,一切都是好的,那都是再好不过的。
我尽量减少自己作为搞文学创作人身上的酸气,所以我每天懒懒散散的,好像也说的过去,笑。
著名的电车也被我坐过了,说实话,没有那种印象里完美的感觉,只是很平常,就连在座位上睡觉的社畜,好像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了。
人们的冷漠甚于临海那个时候,这是让我有些忧心的。
我是有一些才能的,我可以啃着才能过活,而大多数人很普通,随着各种各样的发展,各种各样的推动,也会出现平常人都难以活下来的时候吧,那像我这么懒的人,确实不太应该的。
总有些时候,人们会觉得命运的馈赠,所受所得,远超所配。
大概我现在就是这么个状况吧。
我喜欢这随心的日记体,要放下所有深刻的思考,却不太可能。
我一直觉得我是个奇怪的人,无论任何事情有多美好,我总会看到其中悲伤的那一面,我大概是有问题的。
他们有许多,我应当学习的,譬如心安理得地享受美好,而不必想得过于深刻。
桐本很忙,每天像个拧了发条的机器一样,还要给我翻译,我是有些内疚的。
这些天的黄昏,我有时会来些兴致,出门随意逛逛,当然有时候也让女佣姐姐不必为我准备晚餐。
有时候坐在电车上,也会有jk问我要联系方式,但我又确实不觉得自己好看,觉得我这种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人,真的不值得,于是只得用蹩脚的日语婉言拒绝。
没有准备想要新的开始,所以就连只是做朋友,我也希望能够在通讯录里只有几个人而已。
现在的人太浮躁了。人的感情分散几个人身上,于我而言,就已经不错的了,而别人除开父母,兄弟之情,爱情尽可以大面积撒网,好像捞鱼一般简单,我说不上来是应当佩服,还是,鄙夷呢?
大概是我太孤僻了。
也可以说我太保守了吧,我确实也见过辣妹风的女孩,在街道上,或者其他地方,她们看到我害羞的表情,黑色的脸露出略黄的牙齿,发出难听的笑容,不能说厌恶,但我总觉得有些难受。
有时候,还真是很难接受呢。
听说桐本学生时代有时候会去日本桥,想到夏日炎炎,那个高个子的(桐本现身高1.85米)英俊温柔男人,穿着白色土气短袖,露出上半身可怖的刺青,形成强烈的反差,然后和一群胖硕宅男一起排队抢游戏和手办,我就觉得好笑。
或许性格如他,是没办法那么强势的,但刺青又让他那么反差萌,想想就觉得好玩。
不说了,要是他知道我这么笑他,恐怕心里也会不舒服吧。
命运使然,也没有办法。
使命逼迫着他这样卫阶般的人物变成桓温,想想还是让我觉得又有些莫名的感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