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才历了一场斗术,原本就有些伤了元气,这下没躲,嘴角出了血迹。
药仙眼尖,见了太子身上伤痕,赶紧递上一瓶灵药,“殿下将此药,外敷于伤口,不出一日,即可痊愈。”
“有劳药仙,”太子没接药瓶,反手一握,紧了紧药仙手掌。
药仙立刻会意,“职责所在,殿下客气。”
微微点头,将药瓶塞入太子手中。
“你做的事,自会有人找你算账,”少璋后退一步,“只希望太子,早日大业得成,饶了弨儿。”
“只要你在,她便有受不尽的利用和伤害。”少璋未行礼,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掉。
黄雀老仙心心念念着救人,也敷衍一礼,跟着少璋走了。
只有药仙恭敬以行礼之姿留在原地。
“小姑娘情况怎么样?”
“按殿下吩咐,一早便在府内候着,只是姑娘体内情况有些复杂,现在暂时还摸不太清头绪。”药仙说话谨慎。
太子微微点头,“你们这是要带小姑娘去哪?”
药仙知道这小小障眼法,躲不过太子视线,老实回答,“回鬼庙,试试黄雀老仙的办法。”
“有劳两位叔叔,待我将手头事情处理完,我便去探望。”
“殿下,妖心丸的发作时辰将至,小仙得紧着些上路,以免误了大事。”药仙又再瞧了眼太子伤痕,“殿下也要注意自己身体,别太操劳。”
太子无力点了点头,“去吧。”
“殿下回来了?”翁仑上前迎接,“怎么弄了一身伤,脸也肿了?”
太子没理会,径直入了房。
“殿下,”翁仑追在后面,跟着进了门,“少璋仙子将若弨姑娘偷运回鬼庙了,还有……”
“翁仑,”太子将药瓶往桌上轻放,“替我,寻些酒来吧。”
“殿下,”翁仑似是有些惊讶,“这是怎么了?”
太子殿下很少饮酒,即便是仙宫年宴,也常以“仙务在身”推辞。
今日主动请酒,心中定是有了难事。
翁仑也未多问,从酒仙那抱了整整两大壶。
太子取来酒杯,倒上酒,一口吞下,顿时烧心上头。
“殿下,”翁仑有些心疼,“慢点,您慢点。”
翁仑无措的小手,举着杯子,完全找不到太子喝酒的节奏。
只好放下杯子,出去找来管事。
“今日殿下有些累了,想好好歇息,外人进府,一概婉拒。”
府内管事受了令退下。
翁仑四下瞧着无人之后,才又开门进来。
就这么一会功夫,一坛酒,快见了底。
太子终于有些醉意,开始拉着翁仑说起话来。
“翁仑,你说,那日在人间仙阁,我是不是太冲动行事了些,”太子眼里闪起些微光,“要是那日,我不上去招惹她,她现在,还好好地呆在鬼庙,根本不会出事。”
“少璋说得对,只有在我身边,她才会受伤。”
说罢,皱着眉头,仰头一吞,又饮一杯。
“殿下这已经是第二次被少璋仙子揍了吧?”
“是啊,被揍了两次,哈哈,还真是丢脸。”太子低着头笑出泪来,“第一次,若算我思虑不周,那这第二次呢?”
笑声渐渐停滞。
“我只是个仙呐,我也难免偶尔没能思虑周全,可是咱们将来干的事,若是不能缜密行事,那这第一次、第二次,很快会变成第三次、第四次。”
“算了,算了翁仑,”太子长叹口气,“我累了,我还是承受不了,她一次又一次,因为我受伤。以前是,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