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假了呀!”
本来无需解释什么,但是看着小陈一脸严肃我不觉苦笑着反驳了,当然,心底并没有无动于衷,他怎么会认为我消失了呢?打我手机了?他打我电话做什么?
一连串的问号在肚子里酝酿,心头淡淡的不安,他其实并没有真的放开我?懒
“你负责的那份企划,总裁不满意说来也奇怪,总裁真是细心,我一直以为我们交出去的东西,总裁只负责签名呢,原来不是这样,我以后要小心点。”
小陈嘀嘀咕咕的离开了,而我却有些担忧的思考着另一个层面上的问题,藤浚源真的会简单的因为一份企划而找我不成,据我所知,所有已经呈交的东西,高姐和经理那边都有备份,而且他们有权利更新和维护。
藤浚源这样的借口是不是说不过去了啊?
“去哪里了,手机停机,怎么都找不到影子,害得我们差一点儿报人口失踪!?”
高姐别有意味的笑着,我总觉得这个女人太过睿智,总能看透我,似乎早已明了了我和藤浚源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一般,让我有着狼狈和谨慎。
“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小偷,手机被偷了!”
我如是解释,看到高姐恍然大悟之后,眼底里笑的好不开心,而她笑的对象好像不是我?
“这样啊,真是不幸,不过你最好还是向经理说明一声,因为他本人被总裁削了一顿,很不高兴。”虫
高姐样貌普通可是为何我总觉得她是一个美丽而神秘的女人呢,她的笑容里总有着那种洞悉一切的从容。
“看来我真应该消失,需要写检讨吗?”
我一边做出轻松而大胆的样子,一边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对于自己的渎职之罪,总是有些摸不清头绪,稍微一延伸自己的想法,总觉得多多少少和藤浚源有关系。
“邵经理,我回来了。”
我还是努力摆出了乖巧而听话的纪律性本色,一边站的笔直,一边等着经理训话,邵经理正在忙。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脸上的神色颇为不好。
“嗯?我想听一听你的解释,即使假期,也不至于任何方式都联系不到当事人吧?”
听起来似乎他有理,毕竟我是公司的员工,我要对自己的工作负责,请假了并不代表我和东华任何关系都没有,相反的,东华给予了我福利,我应该回馈于东华作为一个好员工的义务才对,可偏偏老天和我开玩笑,遇到了那种倒霉的事情。
“对不起,手机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歹徒,不小心丢了!”
我如此解释,多少有些理直气壮的味道,实在找不出心虚和理亏的理由,但是面对邵经理严肃的脸我终究不能表现的过于自我。
“好的,我明白了,出去吧。”
这么简单?没有追究我的企划上的错误,我马上和颜悦色的感谢道:
“谢谢经理。”
转身打开了经理办公室的门,只听得邵经理拨打的电话是内线,因为他低声传达的内容我听得清楚。
“吴小姐,我这里是企划部邵剑,麻烦转一下总裁办公室。”
是我自作多情了吗?邵经理这么着急的打电话是汇报给藤浚源关于我的消息吗?
直觉告诉我,其实藤浚源还在关注我的?因为他放手的太容易,所以我才会有强迫症一般的不安全感吗?
事实上,我可能自作多情了,回到公司里的两天,并没有任何藤浚源的消息,而关于藤浚源的怒火并没有烧到我身上,至于小陈,有些不相信我这么好的运气。
当然,我也不相信运气这么好,但是藤浚源没有如我所期望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心头放松了不少。
我下班的时间买了一支新的手机,第一时间把号码汇报给爸妈和苏航。
现在我不用每天去医院去看望苏航,但是我必须雷打不动的坚持煲一个小时的电话粥。
这一点,我认为并不是难事,我有些好奇水牧文发现找不到苏航时会是什么反应,想到这一点我得意的笑了,嘿嘿,小样,想抢我儿子,没门。
但是头疼的事,我所有的计划里忽略了一个人的感受,那就是邓拓的,所以下班的时候当很多员工好奇的看着那辆挡在公司门口正被保安驱赶的车子时,我看到了邓拓一脸的怒容和受伤。
“尹伊婷,为什么你每一次都自作主张?”
邓拓走了过来,说话的口吻如此的激动,那样子仿佛我背叛了他一般,我不由苦笑:
“抱歉,我想我有权利这么做,为了苏航的安危,我必须快刀斩乱麻!”
我小声的应付着,毕竟这里是公司门口,我并不稀罕有护花使者头衔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哟,这不是尹伊婷吗?好久不见,又换男朋友了?”
潘茂云出现在我面前时,脸上有着挑衅而骄傲的笑容,花瓶,高级花瓶,骄傲的花瓶,潘茂云算是个中翘楚了。
只是像她这么不友好的花瓶,实在是不招人喜欢。
“好久不见,潘经理还是一个人吗?据说总裁现在单身,有机会哦!”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潘茂云脸色诡异的难看,我只是告诉她我不太好欺负而已,怎么伤到了这位大小姐的自尊吗?仓惶离开的她只留下一个骄傲的背影,而我还没有来得及明白怎么回事,人已经被邓拓拉着向着他的马自达走去。
“你有权利保护苏航,你有权利交男朋友,你有权利说走就走,可是,尹伊婷,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呢?”
把我扔进了车子的邓拓,像是疯了一样的开着车,吓得保安赶紧让开,从来没有见过邓拓如此愤怒,我的愧疚,却只能越来越浓烈。
老妈要我找的好男人,为什么不能是他呢,我不知道。
车窗外锋利的视线让我敏感的转了头,藤浚源站在公司门口的台阶上,那样俯视的姿态,严肃的脸犹如统驭四方的君王,一个儒雅却桀骜而难以相处的男人,我们划清楚界限了吗?
旋即露出一抹笑容,不是为他,而是对着邓拓的,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如果可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邓拓,可是,每一次冲锋陷阵在我面前受伤的永远是他一个,这是孽缘吗?
“对不起啦,别生气咯,要不今晚我请你吃大餐,我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值得信赖的人,我做的是自私了一些,但是水牧文偷偷去医院的动机太让人怀疑,所以我必须出其不意”
藤浚源的身影已经消失,而我的抱歉不知道邓拓听到耳朵里多少。
“苏航有没有想我?”
沉默良久,邓拓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似乎无论多么痛苦,他依然会选择原谅我。
女人说,痛哭一场,是为了将你原谅。
男人说,原谅比痛恨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