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凌花摇了摇头,轻声道:“哥,我没怪你。只怪我能力有限,帮不到他……”言语间,神色的哀伤一目了然。
樊凌霍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又说道:“妹子,你还是忘了他吧!你们本就不是同一类人,继续下去只会伤到自己啊!”
樊凌花闻言凄然一笑,却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哥,谢谢你为了陪我过来,推了那么大的一笔单子,咱们这就回吧!看能不能再接回来。”
樊凌霍叹了口气道:“今日如此危急都没见到他,说明他应该不在庄内……”话音未落,樊凌花却已然想通,嘴角边也露出了微笑。
樊凌霍看着重获笑颜的妹妹,又重重的叹口气,二人一起离开了。
纳贤庄后山。
安明川与欧阳德站在一座墓前,谁都没有说话。冰凉的风吹动二人衣角,身侧的枝叶也微微颤动,沙沙的声音在此等环境下清晰可闻;墓上干净整洁,杂草不生,一应火烛、贡果俱全,足见常有人清理、祭拜;目前一座石碑,上书“爱妻安氏欧阳谬娴之墓”。
许久,欧阳德缓缓开口道:“麒轩......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吗?”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可是却毫无音讯,怕不是……”安明川低头轻声道。
欧阳德怒视安明川道:“哼,连谬娴的最后一点骨血都保护不住,你可真对得起她啊!”
安明川闻言却没有言语,只是把头埋的更深了。
欧阳德见状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放缓语气道:“婧绮那丫头还好吧?这次怎么没见到她?”
“那丫头好得很,只是被我惯坏了,性格有些娇蛮。此次事态严重,就提前把她放走了……”安明川想了又想,还是将江云江羽的事隐瞒了下来。
欧阳德斜眼看了看安明川道:“亏你还有这个心,要是婧绮再出了什么事,我看你如何面对谬娴?”
安明川惨然一笑道:“麒轩的事我已经无颜面对她了。不过今日多谢舅哥出手相救,不然我纳贤庄危矣。”
欧阳德却将眼光放远道:“若不是谬娴,谁愿趟你这趟浑水?对了,你真的要去关前营?不怕上官乌龙和卓无双再对付你?”
“无论如何,上官乌龙此举也是为了关内武林,我没有理由拒绝,更何况现今情况,个人恩怨理应放置一旁。不过他们若是还要灭我纳贤庄的话,我也要让他们元气大伤!”说到此处,安明川周身气质一变,一股桀骜的气息散发出来。
欧阳德像是重新认识安明川一样呆了半晌,而后道:“罢了,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吧!南宫家也传信来,要我也去关前营,我先走一步了,到时再见吧!”言罢,转身就走。
安明川拱手道:“舅哥保重!”
欧阳德已迈出两步,闻言却停下来,未回头地说道:“安明川,你给我记住,谬娴的事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你好自为之吧!”不等安明川做出反应,大踏步离去了。
安明川闻言身体僵硬,保持着拱手的姿势,脸朝下看着地面,却有两滴热泪潸然落下。
狮王岛雄狮殿暗室内。
卓绝在阶下躬身道:“父亲,镇北阁已为关外五子及耶律家族所灭,易水寒出逃在外;上官乌龙召集豪杰盟的人齐聚娄山关关前营,也有令至此,咱们要去吗?”
“当然要去!现如今还不到与豪杰盟翻脸的时候,上官乌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卓无神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继续说道,“纳贤庄那边有消息了吗?”
“回父亲,本来纳贤庄并不是金狮殿和乌龙会的对手,怎料震龙会的周龙彬竟然带人帮助纳贤庄,解了其围,而易水寒与上官飞也随后赶到,乌龙会人马一撤,二叔独木难支,也撤走了。”
“哼,上官乌龙这个老狐狸,这次受利最大的还是他。”
“啊?怎么会是他呢?”卓绝不解的问道。
卓无神看了卓绝一眼,见其畏缩地低下头,叹口气道:“此番上官乌龙先是答应卓无双对纳贤庄出手,夯实了金狮殿与纳贤庄的恩怨,消耗了两家的部分战力;其二通过这次战斗,被其试出了纳贤庄的总体战力,就连隐藏战力也了然于胸了;至于第三嘛,自然是借着抵御外敌之由做了老好人,看似是在缓和金狮殿和纳贤庄的矛盾,实则加重他们之间的嫌隙,而他又得了大义为公的美名,真是‘一石三鸟’。可怜我那二弟,精明一世却被上官乌龙耍的团团转。”见卓绝一脸恍然之色,又继续说道,“不过以二弟的精明程度,应该也已想通此节,估计现在正气愤的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