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舞蝶闻言浅笑,也觉眼皮打架,不一会也沉沉睡去。
过了许久,江云悠然醒来,向侧旁看去,只见白舞蝶仍在睡着,岩浆的光亮映在睫毛上,两腮通红、鼻翼微动,甚为好看。
江云盯着看了一会,猛然回过神来,脸上一红,便起身到四周查找出路。
待其查找了一圈回来,仍未见白舞蝶醒来,江云只得凑近轻声唤道:“白姑娘?白姑娘?”却不见其回应。
江云伸手探其鼻息,只觉滚热,又抚其额头,又觉滚烫,这才发觉白舞蝶竟然发起烧来,想来定是连日奔波,身心俱疲,又值冷热交替,如今稍有懈怠,才一发不可收拾。
江云忙回到暗河处取了水,撕下一截衣服浸湿后敷在其额头,却待转身离开,却被白舞蝶一把抓住衣袖,耳闻其呓语道:“不要走……”
江云只得重坐在其身边,将其揽入怀中,轻拍其背,口中低声道:“好了好了,我不走,在这陪着你……”
白舞蝶满意地将头在江云怀里蹭了蹭,再次沉沉睡去。
一段时间后,白舞蝶缓缓醒来,只觉头痛欲裂、浑身乏力,一转头,却见江云正抱着自己酣睡,啊呀一声挣扎着想要坐起,却使不上力。然而此番举动已然惊醒了江云,将白舞蝶放在地上躺好后出声问道:“白姑娘,你醒了?”
“嗯,我怎么了?”白舞蝶以手扶额,却摸到一块湿布条。
“你应该是这段时间劳累过度,发烧了。饿了吧?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白舞蝶经江云出言提醒,这才感觉到饥饿感涌来,轻轻“嗯”了一声。
江云回身拿过来一个石碗,里面是用鱼肉和虾肉做成的肉糜。
白舞蝶见状刚想起身接过来,一阵眩晕感袭来,又躺了回去。
江云坐在其身边道:“你还是别动了,我来喂你吧!”
白舞蝶本想拒绝,可想到自身实际情况,也只得如此了。一时间,整个空间内都弥漫着暧昧的气息,那是粉红色的味道。
白舞蝶虽抱恙在身,但实在虚弱的紧,不免多吃了几大口江云做出来的肉糜;见白舞蝶精神良好、吃得也多,江云也露出了如释重负般的笑容。
不一会,看着江云将石碗放置一旁,白舞蝶轻声问道:“云公子,你这石碗是从哪里来的?”
江云嘿嘿笑道:“我做的,打小我和弟弟被师父养大,家里好多物什都是我们自己动手做的。”
“啊?师父?那你的父母呢?”
“我和弟弟刚出生时家里被仇家寻仇,父亲被害,母亲也全身筋脉俱断。我和弟弟顺江流下,是师父捡去抚养成人的。”
“额,对不起,云公子,我不知道是这样,我不该问的……”
“没事。这次我们来天山找的‘舍阴还阳花’就是医治我娘的药引,等我娘醒来,我就和弟弟一起找到仇家替我爹报仇!”江云攥紧拳头说道。
“嗯,那祝你早日得偿心愿!”白舞蝶嫣然一笑,“云公子,若有需要,我可以让我爹帮忙。”
“嘿嘿,那倒不用,有川叔在,应该不成问题。对了,白姑娘,你就不要总‘云公子’‘云公子’的叫了,就叫我江云好了。”江云挠了挠头笑道。
“那也行,那你也不要再叫我‘白姑娘’了,叫我小蝶吧!”
“小蝶,之前听你说你来天山也是为你母亲找这‘舍阴还阳花’?却是为何?”
白舞蝶闻言长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是无意中听家中下人提起这花可以令瘫痪的人重获新生。二十年前,我娘怀着我的时候,爹有天似乎是在外面吃了亏,气冲冲地回家取了兵刃就要再出去。我娘挺着肚子去阻拦,没成想我爹气急之下推倒了我娘。我娘只觉一阵腹痛,爹也反应过来,赶紧找人去请大夫,于是我就这么提前出生了。但是,娘却伤了经脉,只能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