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未理会武家兄妹的离去,而是饶有兴致地盯着少女;那少女也被其看的面红耳赤,低声道:“多谢公子两次相救!”言罢,转身就欲离去。
白衣少年微微笑道:“这就走了?你不要这个了?”
少女回头视之,那只玉簪正在其手指间灵活的上下翻动,想来定是趁武雨柔不注意时顺手拿来;本想一走了之,可对这玉簪又实在是喜爱的紧,矛盾之下站在原处低头看着脚尖。
白衣少年嘴角带笑,上前一步道:“不逗你了,喏,这个就送给你吧!我叫郎翔天,未知姑娘名讳……”
“我叫卓……卓妙,再次感谢郎公子相救之恩,我这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卓妙接过玉簪,再次拜谢后转身就走,忽的想起一事,回头朝着郎翔天一挥手中的玉簪道,“对了,还得谢谢你的玉簪!后会有期!”言罢,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郎翔天望着卓妙远去的背影,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涟漪;其身后的两个跟班一脸恍然的表情,心中感叹自己家的少爷终于开了情窍,同时在这恍然之色下,还隐藏着一抹担忧……
再说武统带着三人回到客栈,武雨柔直奔一间客房,推门而入大声哭喊道:“呜~爹!快给我和哥报仇去!呜~”房内之人正是武家家主武烈。此时房中还有一人,原本正与武烈谈话,不想却被武雨柔打断了。
武烈见自家闺女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甚为心疼,忙向那人告了罪;那人微微笑了一下就离开了,不过离开前还是叮嘱武烈道:“武叔,这事可就定好了啊!”。
见那人离开,武烈急忙安慰武雨柔道:“雨柔,你先不要哭了,告诉爹爹谁欺负你和雨淇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人家……人家在相思湖边游玩,看中一支玉簪,不想被一对男女抢了去;我跟他们理论,他们非但不听,还打伤了武御,哥也昏倒了……”武雨柔抽泣着说道。
“什么?岂有此理!”武烈怒道,“竟然还有如此蛮横无理之辈?雨柔,你且先带我去看看你哥和武御,然后再去找他们算账!”
二人说话间已来到武宇淇房中。此时他已醒来,但仍觉浑身酸软无力,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武烈见状心疼非常,忙走到床前,坐在其身边问道:“宇淇,你感觉如何了?伤到哪里了?”
武宇淇看着武烈,有气无力地回道:“爹……我要他的命!”言罢,怒火攻心,又晕了过去。
武烈看向一旁的武统,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统忙跪下道:“回家主,少爷与小姐在相思湖畔与人发生冲突,属下和武御到达的时候,少爷与小姐已被一个少年制住。那少年不过二九年纪,但却腿法了得,属下被其一招逼退,而武御与其对了一招,腿骨寸寸断裂已是保不住了。属下保护不周,请家主责罚!”
“你说什么?一个少年竟然能一招踢碎武御的腿?”武烈站起身来,不可思议地问道。武御的腿功他自是清楚,即便是他也最多与其相当,如今却被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伤成这样,怎能叫他不震惊?
武统垂首并未说话,算是默认了武烈的说法。
武烈定了定神,对武统道:“今日之事你做得对,若非服软只怕你们都回不来了。去找最好的郎中给武御治腿,转告武御,无论治好与否,我武家养他一辈子!”武统称谢退下。
武烈唤来家仆照顾武宇淇,而后带着武雨柔及十数个家丁直奔相思湖来寻郎翔天和卓妙。只是这相思湖本就不小,又过去这许久时间,哪还找的见二人?
武雨柔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武烈柔声安慰,向其保证如若遇到定让二人生不如死,武雨柔这才作罢。
话分两头,狮王岛上的狮王城城头,万千和万里已悬挂此处有些时日了,或日晒、或风吹、或雨淋、或霜打,可谓受尽折磨,若非卓绝有令务必让他二人活着,他二人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可如今被折磨了这么久,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月光静静地洒向城头,万里艰难地活动了一下脖颈,双臂早已没了知觉,干裂的嘴唇上还残留着鲜血的痕迹,缓缓道:“万千,你说副殿主他能来救咱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