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倒是没有担心,一是知道寻香不会害我,二是因为在工会呆得久,心中有些底气。我问寻香:”什么是人靶子?“。
寻香,说:”你跟我们来就知道了。“说完他就带着那几个不常见的人,往南边走。
我知道他们是要去厕所,也就是工会的最南边,靠西墙角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那个时候特别迷恋到厕所门口解决问题。比如打架、抽烟或者没钱,打球又打腻了的时候,都喜欢往厕所靠,彷佛那里就是专门解决问题的地方似的。
他们几个人在前面走,我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中间隔了大概十几米,不一会他们就到了男厕所旁边的空地,从我过来的角度,已经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我赶忙加快点速度,心中对”人靶子“的说话还是有一些好奇。我还没走到空地,只听到”砰,砰,砰!“几声拳头砸到肉的声音,就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是”人靶子“,就是带一人过来,然后一群人轮着揍他。如果不还手,就是一个一个揍他。如果还手了就是一群人一起揍他。
我走到空地,正看到寻香高高跃起,一个重重的巴掌,狠狠的摔在了一个带眼镜,平头的男孩子脸上。那男孩被抽了一个趔趄,还没直起腰。吴言直接冲了上去,一顿拳打脚踢。我不想多看,也不想参与,更加不会去阻止。
一般这种被拉出来揍的人,不是抢了谁的女朋友,就是偷自行车或者电动车的小贼。我悄悄退回去,打算看看有没有人打台球,没有的话就直接回家。
转了一圈,虽然看见一些熟人,但是并没有落单的。心中也担心寻香他们再过来叫我,一起参加“人靶子”的练习,我就直接出门回家了。
工会对面是一排排民房,民房里面是一些纵七横八的巷子,穿过这些巷子,就会到另一条公路”新安路“也就是我的家。
爸爸今天回来的特别早,我到家的时候,他和妈妈正一起在厨房做饭。爸爸见我回来,喊着,问:“回来了?刚下班吗?”
我感觉他语气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但也没深想,就说:“下班有一会了,去工会打了一把台球。”
爸爸,问:“工作还好吧?”我不想说的太细,就应了一声,说:“还好。”
爸爸的语气突然加重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爱答不理的态度,还是觉得我说了什么慌,突然生气的,说:“你姑姑、姑父七点半过来吃饭。”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工作上的事情爸爸都知道了。
可是就算这样,我心里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虽说工作三天,第一天收到一百块钱假币,第三天颠掉了三轮车的电机。可收假币我不是故意的,电机颠掉更打的原因也是三轮车太旧了。
心中这样想,嘴里却没说话。只应了一声:“知道了。”就气哼哼的进卧室玩电脑了。
爸爸对我的态度也是见怪不怪,又在厨房门前吼了我几句,这才回厨房去做他最拿手的干瘪鸡。
只要一打开电脑,我的心情就会变得愉悦起来。对爸爸的嘶吼,直接开起了屏蔽模式。和往常一样,先打开qq,想看看QQ群里在聊什么,能不能插上几句。
我大概两年前加的这个群,里面都是一些文艺青年,有的喜欢写散文,也有的喜欢写现代诗。
我虽然没什么文字功底,但也非常喜欢喜欢写诗,所以和他们经常交流作品。
我上网除了玩游戏和在这个群冒泡之外,就只在一个论坛混。论坛叫做【文学博客网】,现在已经倒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