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父亲那段时间和母亲突然搬到了隔壁的房间里睡觉,他们好像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我的样子。
王琦和我没聊几局就走到了别的同学那玩去了,毕竟他们才是她以前熟悉的人,而我只是一个没聊过几次天的同学罢了。或许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是中国传下来名言里最有道理的一句话,看着她和别人坐在假草坪上开心地聊天的那一刻,她好像就是整个黑夜里面照亮所有人的光芒。
她似乎是没有想继续和我们一起玩的,我就带着他们在她周围坐下想搭讪两句。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算是出众,甚至有些平庸。他们并不是很想理会我们的样子,李黔都觉得气氛十分地尴尬就拉着我坐上了电瓶车回家了。
李黔告诉我,听他们以前一起上过小学的人说,王琦喜欢的是蒋浩而且喜欢了很久了。所以,我基本上算是没戏的那种,就连朱天宝在带着我回李黔的时候嘴里也不停的发出叹息声。听了一会儿以后我终于受不了了:
“你叹什么气,你不是喜欢我那个小姑姑喜欢了很多年了也不是没成!”
这样,一辆电瓶车上就剩下了我和朱天宝的互相嘲讽。
这一夜,我才明白了原来我和她的距离不是面对面我无法拥抱她的距离,而是就算我跨越千山万水在她的面前,她也不会赏给我一个微笑。
父亲的病情不算是很严重的那种,在医院里面躺了一个礼拜之后,医生做了一个固定。护士也看不住他半夜跑出去吃东西,有的时候我到医院里去看他,他甚至会拉着我一块到外面去吃一碗着实是很香的牛肉盖浇饭。
所以呆了没几天父亲就受不了要回家睡觉了,但是由于之前在客厅的那张床太软睡着容易变形。爷爷就在隔壁的客房里面给他弄了张床,作为一个暂时的房间,母亲和父亲就睡在那个房间里面。
我要是想找他们聊聊天都有些困难,要从自己的房间里面走出来,正好对着那扇让我看一眼就会觉得有些恐惧的门。
奶奶把父亲安顿好了就离开了,家里的饭菜完全就是靠太婆来安排了。
刚走没几天,奶奶再次来到了家里。我就知道这肯定是有事儿要发生了,因为奶奶一直都因为那边的爷爷牵绊无法自由地出入大院。毕竟很多事情需要避嫌,所以她这样频繁出现在大院里面肯定是有事儿。
奶奶刚下了车就直奔父亲临市居住的房间,平时她都会先来找我让我喊她声奶奶。由此可知,奶奶一定是有事儿了才来的,我就跟在她后面来到了父亲的房间。不过刚进去,父亲就一脸严肃的样子看着我:
“你到这里来听可以,但是你听到的东西不能跟任何人讲。就连阿勒家里的小涛也不能讲,听见没有?”
这个气氛让我汗毛直竖,直觉告诉我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奶奶从自己随身的袋子里面拿出了几张印着字的纸,奶奶平时是不懂这些东西的,更别说去印刷店里面取这些东西。所以,肯定是父亲事先就已经安排好了的。我没看见上面的字样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一定是一些重要事情的文件。
父亲看着奶奶,再看了看我:
“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行,但我没办法。咱们家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我再不争取争取还哪来的钱花。天天都是张桦在外面工作的,这段时间我要么这个出事儿要么那个出事儿真是烦死了。说起来老大对我也还算是不错的,我住院的时候还来看过我,但是现在也只能对不起他了。”
奶奶点了点头:
“等你康复的差不多了,咱们到市里面去做一个鉴定。请个律师来帮咱们打理这件事,你看怎么样?”
父亲喝了口旁边的酒,奶奶想阻拦但还是抽回了伸出去的手,她了解父亲,知道这样根本就是无济于事的。
他把酒杯放在了一边:
“到时候律师就从镇上的事务所里面找一个,咱们还能省点钱。能拿到的不算多,但怎么的也是个钱。”
奶奶没说话,只是用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颊,露出一副懊悔的神情:
“哎呀,当初你爷爷奶奶不听劝告,非要把房子盖在这里。你说说呢,好好的一个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可怜了你和你老婆还有平平,你们一家子实在是太可怜了。当初挖出东西的时候就应该算了,现在你三人天两头出事儿我这个当娘的心里那是一点都不放心阿。”
父亲眯了眯眼睛:
“哎哟降了多少回了,这种话就不要说了。怎么整天神阿鬼的,你迷信你的不要讲给我听。”
奶奶摇了摇头:
“那好吧,东西我给你送来了。你现在受伤了少喝点酒,我就先回去了,好好照顾你自己阿,毕竟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父亲点了点头,奶奶转头看向了我:
“平平,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爸爸现在干什么都不方便,你有空也要多帮这点他知道吗?”
说完,她摸了摸我的脑袋拿着自己的包下了楼。
我刚想转身离开,父亲叫住了我:
“你等下,今天告诉你的事情不允许告诉任何人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