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杰策马出了定远堡,刚刚转过山桠口,便来到了嘛棍卫所说的地方。
果然,只见两匹空马系在一棵树下,而另外一颗树下并没有像那名棍卫说的那般,此刻那树下并排跪着两名棍卫,正是失踪的那两名。
而那两人面前放着一个铜碗,两人正面无表情地跪在地上对着那铜碗不停地磕头,仿佛特来贺喜讨赏的样子。
但行家一望而知,磕头的人绝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身上某一部分经脉已道封闭,当血气经过闭穴时,便不由自主会磕下头去。
制穴使人僵硬或昏迷,都不是难事,像这样制闭经脉,使人身不由已持续某一动作,却只有精通点穴的高手才能办到。
据高志杰所知,那木剑背后的人,或者说那家族之人就是一个点穴高手。
高志杰并没有先理会两名受制的棍卫,而是坐在马上看向一旁围在一边的棍卫问到:“怎么回事?”
听到高志杰的问话,一个棍卫上前抱拳道:“回高总管,先前两位弟兄是被绑在树上的,但是知道您要来,他们就把那两名弟兄弄成这样,您没来,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高志杰很满意棍卫的说法,点点头道:“知道了。”
随后高志杰策马而出,走到了众多棍卫的前方,在马上抱拳,大声的喊到:“天下第三的白玉京白公子,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咱们落雁庄跟你们白家,或者说与你白公子是井水不犯河水,若有冲撞到你白公子的地方,你有话尽可出面祥谈,如此这般,算是什么意思?”
高志杰的话刚说完,路傍那棵树上忽然传来一声冷笑,道:
“什么意思,难道你姓高的还不明白?”
“白公子,你不声不晌,就亮出了你们白家的精刻木剑,并且对敝庄两名属下动了手脚,这般做法已经让高某一头雾水,郭某又怎会明白你的来意?”
“嘿嘿!”
笑声中,两条人影从树上飘落下来,一男一女在这月色下竟然有着一种飘飘欲仙的样子。
高志杰定睛看向那树上跳下的两人,眼睛一挑,高声道:“原来不只是白公子大驾光临,平阳萧家的平阳女侠萧怜君萧姑娘也来了,去年萧府一行,萧姑娘的风采真是令人难忘。”
萧怜君一脚踩在一个棍卫的背上,指着高志杰哼了一声道:“谁稀罕你这丑八怪记着,我呸。”
萧怜君如此不给高志杰面子已经让他心中怒火中烧,但是他还是很好的掩盖了自己的情绪,抓着缰绳说到:“许久未见,萧姑娘还是这般快人快语。”
白玉京此时往前走了一步,刷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看着高志杰道:“姓高的,你倒真会装糊涂,明天就是你们苏庄主大喜的日子,今日你们迎亲的队伍路过这,我又在这亮出这铜碗,你说本公子还有什么来意?”
在高志杰眼里,这白玉京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名家公子,而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要什么有什么,武林中的人都会卖些面子的所谓名家公子正是他最讨厌的一群人。
看着面前白玉京眯着眼,鼻孔朝天,看神情,似笑非笑,瞧模样,更是斯文败类,连说话的口气都像讨债的样子更让高志杰恶心。
而高志杰当然知道白玉京不是来祝贺的,一定是来存心找岔子的。
但是高志杰能在孙东川手下做到落雁庄的总管位置,就可以知道,他并不是冲动的人,即使知道白玉京是来找岔子的,他也不会给人脸色,而是含笑道:“白公子,咱们庄主早已久仰你的盛名,你若是想讨杯喜酒喝,咱们落雁庄定会竭诚欢迎……”
高志杰的话还未说完,只见白玉京摇头道:“谢了,我白玉京人虽然不穷,但是志向比较短,不敢高攀你们落雁庄如今的盛名,现在呢,只是想沾沾喜气,跟你高大总管讨个小赏,不知道你是否做得了主?”
高志杰坐在马上哈哈大笑道:“如果数目不大,高某当然能做得了主。”
听到这话,白玉京高呼一声道:“好!还是你高大总管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