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感到放松的是,两人终于是摆脱了这几个月互不相见的局面,而夜小心也并不抗拒。
也就是说他天知对夜小心的禁止令也就此解除了,除了她受伤外,值得庆祝一下。
他渡步至窗边,悄无声息一把拉开窗帘:“你不愿我帮忙,却还去了拐角楼,你没听说过拐角楼的采花贼最难摆脱了?”
他盯着窗外已经被气的铁青的俊脸,心情愉悦又补充了句:“他们还喜欢穿黑色紧身衣专挑夜黑风高下手。”
月来雪只一手挂在窗檐,身着黑色夜行服,像只蝙蝠一般,夜色更衬他俊颜,咬牙切齿也不影响观赏:“天知!”
夜小心侧过脸,这个声音不就是拐角楼的月来雪吗?
天知哼一声,回身问她:“这人是让他滚进来,还是就地死出去?”
夜小心还未开口,却听见风声进了屋,两人就此打斗起来,夹杂着月来雪的怒意:“胡言乱语!你才是采花贼,你们天师道都是采花贼!”
“夜黑风高,正门不入,身穿紧身衣,敲窗进屋,屋里只有一女子,有没有冤枉你明明白白。”
“这是夜行衣!什么叫紧身衣!”
天知挑眉道:“月来雪几年不见,我都不知道你有这嗜好。”
“你!”
夜小心从未见过这样伶牙俐齿的天知,脑子一时刻没有反应,过了会便阻止两人,这里可还有她要的情报:“住手!”
天知一听便收了手,对月来雪轻谑道:“既然她开口了,那你便滚进来罢。”
夜小心只朝他方向一眼,他便拂袖关门而去。
月来雪冷哼一声,就这椅子坐下,一肚子火要发:“夜小姐,你这待客之道真是关照极了。”
刚刚天知有几拳是实打实的揍在他身上,不脱衣他都知道里面青了紫了。
夜小心也觉天知与他应该是有什么往事,但她还没法去考虑,只问:“那你为何不从正门进来?”
月来雪不想说是,从窗户进来更显神秘帅气之类的,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可是送货上门!”
“那多谢。”夜小心不冷不热的回道,月来雪只觉得自己身心受挫,气鼓鼓将一叠纸张拍在桌面上,便想离去。
“月先生。”夜小心冷不丁喊了一声,他回头想她兴许是觉得自己太不客气了,要补救些谢意。
谁知她只不客气道:“既然来都来了,何不好人做到底?”
“嗯?”
她指了指自己紧闭的眼睛,勾起唇角,微微绽放笑颜:“这份情报你知我知,不能再让另外的人知道了。”
他被惊的差点跌了步,这个女人还想让他一点一点逐字逐句念与她听。
真是厚颜无耻本人,虽说她煞是好看,月来雪也未被这笑容迷惑。
只想着,这句你知我知那不便是不让天知知晓,看来这天师道大师兄也有栽跟头的时候。
他来的不早,还没偷听见前面的对话,但也能看出天知待她不同。
若是知道,不免笑翻了天。一想到自己也算比那天知高了一截,便豪迈坐下,口气邪魅狂狷。
“那我便好人做到底了,代读便算是我月某附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