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只顾着偷东西,所以连我跟在你后面都没有察觉。”
胡不喜白了刑善一眼,然后拉着他躲向暗处,不满道:“大晚上的,你偷偷跟着我干嘛?”
刑善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反问道:“不是应该由我先问你吗?大晚上的,你穿着夜行衣鬼鬼祟祟干嘛?你想偷人家东西?”
胡不喜心虚地看了周围几眼,见附近确实没人,这才开口答道:“什么偷东西这么难听,我只是来看看能不能捡漏而已。”
“捡漏捡到别人家仓库来了,你可真有意思。”
胡不喜见自己说不过刑善,索性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恐吓道:“你现在跟我是一伙的,能不能别处处挤兑我?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一起进去捡漏,要么滚回你自己房间,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刑善一把甩开胡不喜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不满道:“我当然要跟着你了,看看你到底偷了什么,如果你偷的太多,将来搞不好我还要亲手抓你。别以为你帮过我,我就会对你的罪行视而不见,你在一个捕快面前偷蒙拐骗,简直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胡不喜却无视了他的威胁,直接捂住他的嘴巴,将他拖到一边,警告道:“小点声音,不怕被人发现啊?”
刑善悲哀地发现,胡不喜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只顾着他自己的偷窃行动,这让他这个做捕快的不仅毫无尊严,而且还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在胡不喜的带领下,刑善跟着他悄悄地潜入了其中一个仓库,然后看着他在里面东翻西找,显然是有目标地寻找什么,而不是见什么值钱就偷什么。
见此状况,刑善的疑心变得更重,“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有金戈楼那么大的靠山,想要什么不可以光明正大地买下来,非要用偷的方式?”
胡不喜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忙着翻找。
刑善也知道他的嘴一向不容易撬开,所以也没有继续逼问下去,而是自顾自地分析起来,“金戈楼有的是钱,所以你找的一定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应踏剑答应了要卖兵器给你,所以你找的肯定也不是兵器。”
刑善走到胡不喜身边,在他耳边絮絮叨叨,“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要让你如此大费周章地用偷这么严重。莫非,你是应踏剑的私生子,你娘跟他有一腿,所以你是来找你娘的遗物的?”
听到这个,胡不喜抬手就给了刑善一拳,比起之前他打闹般的一拳,这一拳他显然动了怒气。
刑善直接被他打得撞到仓库的墙上,东西掉了一地。
“管好你的嘴,别侮辱我爹娘,不然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刑善捂着肚子站起身子,额角因为疼痛而渗出了冷汗,“你是不是人啊,我怎么问你都不回答,所以才自己猜测一番,你用得着这么生气?”
胡不喜瞪着刑善,还没来得及说话,脸色就骤然一变,“有人来了。”
他飞快地上前拉住刑善,然后二人从仓库的房顶上逃了出去,迅速躲在暗处,冷眼旁观着那些听到动静赶来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