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欢一口气喝了三杯茶才感觉自己从新活了回来。
茶壶旁边有一个香炉,很明显,香早已燃尽。白清欢指着香炉对红衣女子说到“你的?”
宫徽,也就是红衣女子笑了笑,说到“不是我的。”
白清欢有些不懂,只得望着宫徽听她继续讲下去。
宫徽放下茶杯对白清欢缓缓说到“这是烟蛊炉,是第一任忘忧酒馆的主人所有。每一任的主人离开前烟蛊炉就会寻找下一任的主人。而你,白清欢就是这一任忘忧酒馆新的主人。”
“酒馆?”白清欢轻笑一声。“我可不会酿酒,更不会喝酒。”
宫徽没说话,又一次端起了那杯血色的“茶”喝了起来。
“忘忧酒馆有很多酒,有让人沉迷红尘的,有让人忘记往生的,还有让人回到过去的。白清欢,你想要哪一种?”
“有活死人,肉白骨的么?”
宫徽一愣,直直的望着白清欢良久没有说话。风再一次吹过,这一次它吹进了屋里,卷起了床前的那片海棠花瓣,飞过窗棂,落入暗沉的泥地。
“有”。
砰,水杯碎裂的声音。
“忘忧酒馆有一种酒,不,不能说是酒,而是一种药。喝了它虽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但可以回到过去。”宫徽直直的望着白清欢
说到“不是梦境,而是真真正正的回到过去。”
白清欢极力忍耐才不至于让自己站立不稳。她缓缓蹲在地上,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良久,白清欢才止住了哭声,压着声音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听到白清欢这样问,宫徽知道她答应了。宫徽看着手上的茶杯,哦,应该说是酒杯。递到了白清欢的面前。
白清欢有些疑惑。
“你的血,滴进去。”
“就这么简单?”白清欢觉得莫不是受骗了。
“呵呵……”宫徽没有说话,只是把杯子往前递了一些。
白清欢没有理宫徽的嘲笑,径自把自己的一滴血滴进了酒杯里。
看着本就鲜红的液体变得更红,白清欢觉得很是诡异。
“喝下去。”
白清欢愣了愣,最终还是忍着不适喝了下去。
“唔,好痛。”
大颗大颗的冷汗落了下来。体内感觉像有一团火在烧一样侵蚀着五脏六腑。白清欢实在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的疼痛,只能要紧嘴唇,直到身体上的疼痛传来,好似这样能减少内里的疼痛一样。
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