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没有意义。
温煦在天台上留了一颗奶糖,陆声已经知道他去过了,他再说他等了一阵,徒增陆声懊悔。长亭校庆的时候,只因为他没有回头看一眼,陆声都难过成那样子,他还何必再说。
都没有意义的。
“什么?”
“没什么。”
太阳快要完全落山了,陆声和温煦在海水又泡了会儿就上了岸。一阵海风吹来,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两人跟小孩子似的又玩了会儿沙子,开心得不得了。
陆声大学的时候去桓山都没有这么开心过,那时候的风景里总让他觉得缺了什么,美则美矣,却不完整。
这会儿和温煦一起,缺憾被补上了,也就完美了。
对温煦来说,更是头一回。
他自小就没有离开过家,大学在盐城市,也没什么好看的风景。后来忙于挣钱,哪有空子出来玩。就连跟李昂爬桓山都是急匆匆的,没有好好享受那份从容。
等太阳完全落山的时候,两人去沙滩浴室粗略地冲了把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沙滩上戴沙滩帽的人很多,他们选择了草帽。帽檐很宽,连人脸都能挡住。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两个土了吧唧的“小老头”。可当他们抬起头来,你会发现,光靠颜值,他们就能给草帽再添个关键词:有范。
酒店外面有个超大的广场,晚上不仅有露天烧烤,还有乐队演出。
陆声看着烟火缭绕的烧烤摊,问温煦,“煦哥,吃吗?还是回酒店再吃啊?”
“吃吧。”温煦听着感觉陆声挺想吃的,“我不加辣。”
“行。”
陆声和温煦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跟服务员点了不少串串,然后就是等待了。
烧烤摊的生意很火爆,可能要等好一会儿。
斜前方的舞台上,乐队正在唱着零点乐队的《相信我》,歌手声嘶力竭,观众沉浸投入。
陆声远远地望着,“煦哥,你为什么会当声优啊?”
起因就不必追溯了,温煦道:“不同的角色能让我感受不同的人生,当初给我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不过时间久了,更多的还是基于工作。而且现在的好剧本不多了。”
“以后呢?”
“以后?再说吧,我还没想那么远。”如今他有自己的房,又不必养家,赚来的倒是够他花费,还有剩余。以后的计划就留到以后再想吧。
烧烤的香味飘得很远,勾的人馋虫都醒了。
好在陆声这桌的烧烤很快就来了。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喝,耳边是嘈杂人声和激情摇滚,面前是无边风月。
吃完烧烤已经夜深了,两人没有再乱逛,回了酒店。
在沙滩浴室只是简单地冲了下,回来之后又各自洗了把澡,便休息了。
第二天一觉睡到自然醒。
陆声不想太早回春和市,但还是早早起了床。他本想去隔壁看看温煦醒了没有,没想到敲门推开后倏然撞见温煦正在换衣服。
那一截清瘦的腰白得像玉,随着温煦的动作展出完美的形态。陆声忙不迭转开眼去,不敢再看。脑子却有点不受控制,想到了昨天下午他不小心抱住温煦时的手感。
触感仿佛忽然回到了陆声的指腹与掌心,柔软、清瘦,叫人爱不释手。
陆声的掌心忽然烫起来,烫得他忍不住五指微蜷。他若无其事的将双手藏到身后,说:“煦哥,我们吃过午饭回去吗?”
温煦的一句“等一下”卡在喉咙口,他故作镇定的将衣服穿好,说:“随便吃点什么,上午走吧。”
“赶得上的。”
“中午走的话,到春和得晚上了。”温煦顿了顿,脸上的嫣红也渐渐褪去,“早点回吧。”
陆声的心思还有点没收回来,听见温煦这么说,就支支吾吾地应和了,连搭话的心思都减了。
“陆声。”
“嗯?”
温煦看着他,“还站着做什么?”
陆声这才回神,回了客厅。
两人在酒店的餐厅里吃了早饭,而后便启程回了春和市。
陆声依依不舍地送温煦回家,差点就要在温煦家里蹭饭了,陈岳的电话边过来了,叫他去一趟公司。
陆声只好趁着陈岳没下班,去公司。
两张火爆的专辑将陆声在歌坛的地位稳固了些,让他能够放松一段时间。如果今年年底能拿到金曲奖,那他就能真正标上实力歌手的标签了。
但差点火候就是差点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