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蝉只好下楼去找这个祖宗。

到门口时，遇到正好吃完饭回来的助理晓月，晓月问她要去哪里？

“下楼买杯咖啡。”

晓月很狗腿地凑到许蝉面前：“我帮你去买，省得你还要跑一趟。”

许蝉拒绝好意：“没事，我自己下去，顺便喂一下楼下的流浪狗。”

晓月一向很爱护小动物，怀疑地问：“楼下还有流浪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嗯，很大一只。”

走出写字楼，外面天气特别好，阳光高照，万里无云。

她开始继续跟江淮通话：“你先沿着路往前走。”

小巷子虽然长得都是一模一样，但尽头都是同一条马路，走到马路就好了。

江淮很暴躁，越是着急越没情绪：“前面都没路了，怎么走？”

许蝉不高兴地说：“你再这种态度我不帮你了。”

他立马软下来，闷哼一声：“前面再走就是人家房子，没有路。”

“那往左转。”

“算了，你告诉我你周围有什么，站着别动。”

……

——

隔着很远，许蝉就看到前方有两个身影，一位□□十岁的老太坐在藤椅上晒太阳，江淮在旁边问路。

老太压根听不清他说得什么，两人驴头不对马嘴。

给许蝉看笑了。

她又给江淮拨一个电话：“转身，向后看。”

一见到她，江淮立马小跑过来，他额头上已沁上一层薄汗，穿着黑色运动服，看着就像给某个运动品牌拍广告。

作为广告总监，许蝉觉得如果把这场景变成品牌创意，效果应该不错。

到了跟前，江淮不满地问：“你怎么才到。”

许蝉就知道他一张嘴准没好话，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现在知道自己能力有多差了吧？哪个二十几岁的人还会迷路，就这样子让你学习还不愿意学，要不是你家里没钱，你连自己都养活不了。”

她其实就是在损他。

“够了，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许蝉见他难得没暴跳如雷，指着前面的老槐树，说：“呐，以后要是再找不到地方，先找这棵老槐树，穿过后面那个小巷子就是了。”

“你放心，下次我不会再来这个破地方的。”

路过一家生煎店时，许蝉进去打包两盒带回办公室给下属，这家生煎是S市的老字号，味道不错，还上过舌尖上的中国。

因此，即使中午店里人也不少，正好一锅卖完，店家让他们再等会儿。

江淮：“你就靠这些收买人心的？”

“怎么能叫收买人心，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满脑子里想得都是职场上的龌龊事情”，许蝉不跟他废话，问道：“上午交代给你的任务怎么样了？”

“你有没有感觉，路上一直有人跟着我们？”

江淮坐得是面对着店门口的一面，他一抬头，就看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趴在门口往里面看，视线交集的瞬间，这两人立即退缩了。

此刻店里都是在这儿周围上班的白领，没人将目光放到他们这边，许蝉往四周看了看：“别转移话题，问你话呢。”

江淮心存疑虑，却也没有多想，直截了当回答：“哪里有时间看，下午再说。”

——

下午，许蝉带着下属小蒙一起去见客户。

这家客户跟许蝉已经合作好久，这次的策划方案有点问题，客户不是很满意，约她出来再交流一下，争取这几天改完。

下午的地下停车场很安静，大多数人还在工作中，许蝉问小蒙之前交给她要改的东西都改了吗？再最后核对一遍。

小蒙先是很认真回答，而后，突然开始紧张起来。

“Alisa，我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

停车场内一排排车整齐待在各自车位上，许蝉警惕地找一圈，依旧没看到有什么特殊的人，只有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士在交流心得，明显是楼上的上班人士。

最后，小蒙开始自我否定：“也许是我眼花了，这边都有监控，应该不会有陌生人闯进来。”

许蝉看一下时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容不得多想，她们先去赴客户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