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站在程府大门，风吹动着他脸上蒙着的黑布，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书写着“程府”两个大字的匾额。

白艾静静地站在秦渊身后，他知道秦渊在想什么，也知道秦渊在挣扎什么。

只是，这种事情，只能本人想清楚才可以。

白艾垂下眼睑，沉默不语。

一时间，只有浅浅的夜风拂过，带起飘飞的衣角，就像挣扎的人的手。

“走吧。”

秦渊道。

转身的瞬间，背后燃起了熊熊大火。

那火焰，似要吞天灭地，点燃了温度，蒸腾了鲜血。

秦渊猛地转身，双目撑大，垂下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白艾快步上前，拉住秦渊，“殿下！我们走吧！”

秦渊甩开白艾的手，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让肺部都充满了木头燃烧的灰烬味道，猛地转身，“走！”

两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熊熊的火焰依旧燃烧着，烧尽了华美的殿宇，烧尽了活着的人的执念。

程旭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欢欣无比的红色火焰，“真美啊，皇后娘娘，在下马上就能见到你了。”

“夫君？”

花园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色衣衫的女子，正缓步向程旭走来。

女子微微一笑，上前挽住程旭，“夫君，你不能抛下奴家啊！”

程旭低头，伸手把女主鬓边散乱的头发别在耳后，“何必呢？”

女子抬头，眼中闪着光，“虽然夫君已经帮奴家安置好了的一切，但是，奴家和夫君一样都有想要陪伴的人，夫君想去陪伴皇后娘娘，而奴家只想陪伴在夫君身边。”

“不知道夫君还记得秦淮河吗？那是奴家落水，是夫君所救。”

“那日，秦淮河的水是那样的凉，我被姐姐算计，是夫君救了我，让我可看到了光明。”

“所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