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涛确实是个爱玩的主,这家夜店里几乎大半的女常客都与他有染。至于昨夜的情况,老板表示并不清楚,不过可以让他们调查监控,叫当天值班的员工过来协助。
据员工交代,当天夜里陆涛同好几位女客有过接触,但与其中一位红衣客人交谈的时间最长。马维问那人是何模样,可员工却说当时是人、流量的高峰,而且那位客人是新面孔,所以没怎么记住。
见从员工那里也挖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两人转而开始调查起监控录像。根据监控显示,当天晚上九点多,陆涛一行人来到夜店。他前后总共与八位女子有过肢体接触,与其中三人分别共同离开娱乐场地十几至二十分钟不等。
待陆涛的朋友和同事都离开得差不多后,他将目光投向了吧台的红衣女子,也就是本案的关键人物。只见他拿着酒杯坐到女子身边,说了会儿话后,大概见那女子并未排斥他,便开始动手动脚起来。最后,索性搂着女子出去开房。
韩冰和薛朗找到了陆涛的住处,房内只有一保洁阿姨正在做清洁工作。两人询问阿姨关于陆涛的情况,那阿姨说,她每次来工作时,陆涛基本都不在家,偶尔倒是有女人在,但那些女人看着都不怎么正经。而且,陆涛家里隔三差五的总会出现一些女人的贴身衣物。
看来倒是个花心爱浪的人,韩冰听着直皱眉,对陆涛的印象也越发差了起来。见保洁阿姨这边已经问不出什么,两人便走访了陆涛的左邻右舍。邻居对陆涛的评价还算中肯,说他在邻里关系上处得不错。就是私生活有点乱,早上出门锻炼的大爷大妈们总能看见不同的女人从他家里出来。
调查完陆涛住处,两人找到陆涛的父母。见到两位灰白头发的老人,韩冰不忍开口告知他们关于陆涛的噩耗。薛朗也是纠结再三,才以最委婉的语气将陆涛死讯传达给二老。
得知儿子死亡,老两口差点就去了。陆涛的父亲痛心疾首,一个劲儿地摇头;陆涛的母亲不停地抹着眼泪,一度哭昏过去。
“这臭小子是不是死在女人身上的?”
韩冰和薛朗见两位老人家悲痛模样,本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哪料陆涛父亲竟率先说了话,而且所猜不假,确实与女人有关。
出于办案规矩,加之目前对案情掌握并不完全,两人也只是说了个大概。据陆涛父亲交代,陆涛读书那会儿没学好,跟一群小混混整天花天酒地,染上了不少恶习。后来虽有心悔改,但在那方面却控制不住,总喜欢找女人。
现在总算是出人头地,做父母的的心理稍有些安慰,原想劝着儿子早点成家,可他却说控制不住自己,结婚了就得对那姑娘负责,但自己又不想就对着一个姑娘,那太无趣。
老两口知道这事管不住,劝到后来也渐渐放弃。没想到,现在却出了这档子事。他们实在是后悔,如果当初管教地再严厉些,那么也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两人听后也是感叹了一阵,所有人回到一处已是下午三点多。汇总了全部的调查结果后,韩冰做了总结。
死者陆涛在私生活方面比较混乱,而他这回也是死在了这个原因上。行凶者为红衣女性,鉴于陆涛是主动勾搭上的,目前无法判断是有预谋的杀人还是随机杀人。尽管当前死者的死因与画皮案相同,但在作案手法和现场情况方面仍有出入,无法确定是否为画皮案的后续。
“我记得引魂者出现的时候,好像小声嘀咕了一句‘阴气好重’。”
王奕耳力极佳,当时引魂者与他虽有些距离,但他依然听得真切。
“会不会是因为陆涛枉死,所以阴气才重?”
霍欣猜测道。
“不会。引魂者对阴气的感知比我们都要敏感,而且像枉死这些对他们来说都习以为常。既然当时会这么说,那么现场的阴气一定有问题。”薛朗解释道。
“所以,案发现场或者说凶手可能与鬼魂有关。”
韩冰如此一想,而后立刻让赵易安做数据分析。根据对能量探测仪以及灵网监控提供的数据进行测试解析,得出的结果是该能量场与鬼魂最为相近。也就是说,基本可以排除妖或者精怪作案的可能。
精血、鬼魂、女人,这些元素无论如何都会让人不由得联想起当初的画皮案。难道真的是那个东西又出来了?可是,为什么现在却又留下痕迹,不夺走鬼魂呢?
游乐园这边,总算等到啾啾疯不动了,厉薇抱着啾啾与战央回家。为了表达歉意,她主动承担起晚饭的重任。饭后直至夜间床上,战央言语虽不冷漠,但也绝无先前那般柔情。
“央央,人家错了嘛,你别生气了。”
厉薇此刻异常乖巧,企图以撒娇解决问题。
“你真的知道错了?”
战央侧过身看着厉薇,就像在审问犯了错的孩子。
“嗯。”
厉薇赶紧委屈巴巴地点头,以显示诚意。
“以后还对我用禁锢吗?”
“绝对不用,我发誓。”
“没有诚意啊。”
“那……今天晚上你对我也用一次禁锢,这样就扯平啦。”
“这种东西用了难受,我怎么舍得让你受这份委屈。”
说着,战央越靠越近。本着要有足够诚意的原则,厉薇主动凑上去吻住战央。虽然这事看着似乎是厉薇先挑起的,但之后的主动权还在战央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