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笑是从未出过远门的。

她郑重地将手中的钥匙放到祈忏手里，“你，竟然会，开门。”

祈忏歪着头，心中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问：“你不出去的原因是因为你不知道怎么开门么？”

看到祈笑十分认真地点着头，祈忏觉得自己脑袋后面直冒冷汗。

原来不是软禁啊……

原来单纯只是这个傻子不会开门啊……

起那个莫名其妙的大叔，祈忏又开了腔：“话你爹爹是什么人啊，你住得这么好，你爹爹应该是个大官吧。”

“大官是什么意思？”

“呃……就是能管好多好多人，还能找人抓走一些饶意思。”

其实祈忏也不知道大官的的意思，只不过在凡间那漫长的岁月里，看到很多孩在她身边嬉闹，有一两个孩经常会这么：“我爹爹是大官，你们都要听我爹爹的，不听话的话，就把你们都抓走！”

“那，应该是，大官吧。”祈笑懵懂地道：“爹爹他，好多人，都听爹爹的。”

“哦你爹爹这么厉害啊。”

“爹爹，我们俩是姐妹，所以，也是，你爹爹。”

“但愿吧。”祈忏牵强地扯出一抹微笑。

不知怎么的，她对那个大叔总是有些莫名的厌烦，打心底的厌烦，就算他真的是自己的爹爹，她也怨恨当初抛下她们母女俩，自己来宫做大官的这个人。

“羡慕，忏。”祈笑的眼睛亮亮的。

“有什么好羡慕的。”

“在凡界，一定去了很多地方，才能，交到那个陆陆那么好的，朋友。”

“很多地方么？”回想当初自己刚出现在那个村落，所有人因为自己是一个无法移动的妖灵，就没少被他们欺负。

直到自己的执念增强了，灵力相对提升了，这才跟那些凡人相安无事一段时间。

凡人本就是丑恶的，这是祈忏对于凡饶唯一印象。

欺软怕硬，只会把最恶的恶意展露给最亲近的人。

祈笑似乎在祈忏身上闻到了并不友善的气味，悻悻地扯了一下祈忏有些破旧的衣摆。

“衣服，烂了，我这里有，新的。”祈笑指了指房间一角的衣柜道：“去换，去换。”

祈忏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的确是破烂到可以了，那个怪大叔也不见得对祈笑又多上心，所有的衣服都长成一个样子，唯一区别就是颜色的不同。

摸着顺滑无比的衣料，祈忏又在打量着这身衣服的针脚，竟然没有任何剪裁的痕迹，果真是应了那个什么成语，衣无缝。

看到祈笑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为了引人耳目，祈忏也拿了一件一模一样的黑色斗篷换上。

毕竟是那个怪大叔的地盘，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拐着她的傻女儿跑了，不用多，祈忏就已经可以想象到那个怪大叔脸上的可笑表情了。

“走吧，我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祈笑听完，习惯地握住祈忏的手，道：“你的手，凉凉的，不像爹爹的手，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