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
慕惊鸿刚刚出声,楚啇就摇头,“先别这些。”
慕惊鸿跟着他往里走。
楚啇带着她坐到屋里,道:“没有什么大冲突,阿鸿不用太过担心朝中会起混乱,我们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就是为了今。”
能够这么顺利,也是因为他们之前所做的努力。
闻言,慕惊鸿暗暗松了一口气。
“皇上呢,如何处理?”
“暂且软禁在宫中,想要稳住朝中上下,他暂且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慕惊鸿点零头,这些她明白,不过,他这么和自己,是不是早就明白自己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楚禹。
慕惊鸿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心思跳动。
……
宜凨宫。
江相婵撑到三更半夜,再听到消息时皇帝已经回寝殿歇下了。
“就这么结束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也没有人知道,前面无法派人去探情况,只知啇王出现后皇上就直接回了寝宫,之后就风平浪静了。
“曾嬷嬷,你再去看看。”
“娘娘,前面已经封锁了,谁也探不得消息。”
“大哥那里呢?”江相婵急问。
曾嬷嬷摇头,“江府的人都撤了出去,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去窥视前边的一举一动,娘娘,我们还是等等看吧。”
“现在是啇王在掌权?”江相婵重重的坐了下来,两眼有些发愣。
“如今在北唐还有谁比啇王更名正言顺的?”曾嬷嬷心疼的看着江相婵。
如若啇王承了皇位,后宫的这些娘娘们又该何去何从?
曾嬷嬷的视线落在江相婵的大肚子上,好不容易将顾皇后斗倒了,后宫好不容易成为了他们娘娘的下,却突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江相婵靠坐在椅子里,一言不发。
曾嬷嬷道:“娘娘还是安心的等一等,前边的情况未定,不定会有别的转机。”
江相婵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江家投向了啇王这是她没想到的,这些人已经动手了,那么就没有再收手的道理。
事已成定局。
宫中这一闹就如此快速的将一个帝王的势力制压,可见得楚啇在背后做了多少的准备。
一击必中,不损害其他人,更没有在民间掀起任何风浪,这或许是有史以来最为快速的篡位了吧。
……
江府。
江挽风回到家中就急忙去见了江中书。
江中书也一直未歇,等着宫里的消息。
“父亲。”
江中书看着儿子,神色沉凝。
“先坐下来再慢慢。”
“是。”
江挽风坐了下来,将宫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交代了个遍。
听完了前后,江中书坐在那里久久未接话。
江挽风也安静的坐着,等着。
“啇王能做到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
江中书是心惊!
楚啇这些准备若是没有点实力,根本就做不到。
悄无声息的就控制了下来,楚禹这个皇帝就算是留着也没有了话语权,完全是个傀儡皇帝。
接下来楚啇要怎么做,他们还真的有些猜不透。
“父亲,啇王此人……手段看似温和,可却是令人心惊不已,如若以往他想要掌权,就没有了如今的局面了。”
江挽风也是见识到了楚啇背后的操作能力,如果没有他精心的准备,又怎么会这般轻易的做到。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是从他几年前回京都城的那一次就已经开始布局了,或者更早!
江中书沉吟了片刻道:“明的早朝为父同你一起去。”
“父亲这时候上朝,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为父是要给啇王个表示,”江中书有自己的考量。
江挽风闻言就点零头,想起一事道:“后宫那儿又该如何?”
江中书也考虑到了女儿那里,“为父就是为了你的妹妹才给啇王一个表示,让他知道我们江家也是乐意投靠他。”
江挽风道:“我们对啇王的了解也并不是很深,后宫的人,我担心会有什么变故。”
“明早朝,就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江挽风拧紧了眉,心里边并没有太乐观。
江相婵现在怀着楚禹的孩子,他担心楚啇会有什么想法。
……
昨夜里宫里发生的一切,宫外似乎谁也不知道,就连朝臣也很正常的上朝。
有人出来宣称皇上突然生了大病,如今在宫中休养,这些朝中大臣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尽管没有帝王上朝,以江中书为首,没有一人离开大殿。
楚啇今日穿着一身王爷朝服而至,在他迈进大殿的那一瞬间,所有饶视线都看了过来,注视着他往皇座上走,他并没有坐进去,而是站在台阶前转身看着文武百官。
看着这张瑰丽冶艳的脸,大臣们都集体沉默着。
他们想知道楚啇接下来想要干什么。
楚啇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淡淡的交代了几句就让大家各自持职,至于空缺的那些职务,也会各自分派到别的官员身上,同时的兼着两份职务的活。
宣布退散后,楚啇就留下了江中书几句话。
现在江中书回来了,肩上的担子也肯定得加重。
江中书听从了楚啇的一切安排,顺从的态度让楚啇眸光微闪,从大殿离开的楚啇直接去了皇帝的寝殿。
守着门的人朝他恭敬的一揖,“王爷!”
楚啇走了进去,来到了二重殿。
楚禹披头散发的坐在几前,面前有酒水打翻,大殿内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他看也没看楚啇,安静的坐在那里擦拭着他手里的一个物件。
楚啇随意的挑了个位置坐下,与楚禹的对比,楚啇就像是上不染一尘的星辰。
“皇兄昨夜可歇得好?”楚啇问。
楚禹从喉咙里发出一个短促的笑,“你在问朕歇得好不好?”
楚禹又是一笑。
“臣弟是特地过来向皇兄讨要两道圣旨,皇兄抱病,朝中的事务总不能无人管理。”
“你的狼子野心终于是露出来了,这就是你想要的吧楚啇,你一直想要朕的江山,现在你如愿了。”
楚啇微眯着眼看他半响道:“臣弟从来没有想过要皇兄的江山,是皇兄一直在逼迫臣弟。”
“朕逼你?”楚禹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话,讽刺的失笑出声,“楚啇不要为你的野心找借口。”
“皇兄从一开始就想要取臣弟的性命,这个臣弟可忍受,可皇兄千不该万不该的想要将阿鸿从臣弟的身边夺走,这才是臣弟最不能够忍受的一点。难道这不是皇兄逼迫臣弟的吗?今的结果,都归于皇兄日积月累的行事。”
楚禹的眉眼瞬间阴沉了下来,死盯着他,“是朕失策了,没有彻底的防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