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庭月领着燕洛子和柳玄上了街去，走在清晨的街头，烟火缭绕，街边的小巷里，小孩子们围成一团，比赛谁的爆竹更厉害，晨起的摊贩也更加热情，耳边围绕着:过年好！发财发财！的字眼，俗气，却分外好听。

柳玄每每经过一个爆竹或是小玩具的摊前，便挪不动步子了，像是魂都被勾了去，巴巴的望着柳庭月:“姐姐我想要这个！”

柳庭月向来十分疼爱几个弟妹，今日除夕，便一一应了他，不过才逛完一个西街，柳玄的小手上已提满了各色的小玩意儿。

柳玄蹦蹦跳跳的走在前头，柳庭月与燕洛子跟在后面。

柳庭月:“阿洛，你喜欢什么礼物，我送你！”

“我长大了，不需要礼物。”

“你才多大，就长大了？”柳庭月打趣他。

“你自己不也是个小孩儿嘛”燕洛子回道。

“小孩儿就不能送你礼物了。况且我如今已是豆蔻之年。再过一年就及笄了，成大人了。”柳庭月双手背在背后昂起下巴。摆出一派沉稳的样子兀自向前走着。

燕洛子不禁有些恍惚，晨起的朝阳撒在柳庭月的发梢，裙边，肩头。清风拂过，她的衣袖与发带在充满热烟的空气中飘动。亭亭玉立的身姿缓步向前。是的，她已经长大了，他痛恨自己怎么还是个功不成名不就的小屁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