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内,秦魁正苦于纷杂到不知如何破解的神通海洋。这其包含的知识与底蕴,是他目前的境界远不能及的。一想到那几十万级台阶,秦魁就忍不住把周墨骂了个狗血淋头。
乖乖登顶?自然不是他的作风!秦魁提着两把剑,瞄准一处莲花瓣,一剑又一剑如樵夫伐木,硬是把两把长剑耍成了板斧。
“秦小子,你这么砍,砍到天荒地老也未必出的去啊!”关键时刻,道祖终于从沉默回归,投影至秦魁体外,指了指那些不断愈合的痕迹:“这莲花倒是与我那青莲有些相似,只要还有一丝本源就能一直修复,不像是九州这个时代的产物。”
秦魁吐出一口白气,气息略有些不稳:“你下次能不能不加前缀,直接切主题?”
道祖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还是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要破这莲花也容易,把本源毁了就好……我知道怎么毁,你先把剑放下!”
秦魁放下剑,他现在怎么看都觉得这老头子没安什么好心。
“怎么个毁法?”
“简单!”道祖变出一根石和一套测量工具:“把所有的道法都算出来,他就拦不住你!”
秦魁自认是没有大日星君那耗费几万年用数理解析万物的毅力,就算有,靠他这只能给菜贩子算账的数理造诣多半也没戏。
道祖轻叹一口气,嘟囔着:“真是欠了你小子的!”说着,抬在秦魁两只眼睛前一划,秦魁分明看见一条浩瀚如天河的符列钻入自己眼,紧接着世界就再一次变成了那日触摸大日星君火柱后的样子满是数理式子,各式各样的图案公式看的他头都大了。
“莫慌,这数理其实也简单,你看啊,像这第一道题,你就应该把这两个式子并到一起,将这一部分符消除,然后……”道祖颇为耐心,细细地指正秦魁的错误。态度虽严谨,嘴角那压不住的笑意分明是在嘲笑他。
“你那么懂,替我算了不就好了?”
道祖闻言,收起嘴角的笑,难得地严肃道:“数理是来不得半点虚伪欺骗的,我只能告诉你怎么算,但是最后还是要靠你自己把它解出来,因为数理真正重要的是过程。这一次次算题其实就是让你从一个更微小的角度去体悟大道,直至最后与它完全一致。同样的,这也是你目前最大的问题。你的根基被打的太牢靠,老一辈又给了你太多的保命底牌,虽说可以让你毫无顾忌与人生死搏杀,却也养成了你过度依赖外物的习惯。夜帝告诫过你,目前不要太过于依赖裁决,甚至那施劫也不是你目前的境界配得上的。像今日,一个落宝大阵,就破了你所有的防御,你本应全心放在对敌一事上,寻找时远遁,却要靠着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妄图靠自己不过重道境的修为反杀一名洞府刺客。若不是这莲花太过古怪,我们今日不会给你任何指点。大道在前,你不能重复我们走过的路,最终你还是要一个人走上那条黑暗的道路,太过依赖我们,会毁了你!”
秦魁心头巨震,道祖所言不虚!细细想来,他真的很少完全靠自己对敌。同龄之人难与他一战,对上修为高于他的人,往往还没有开打他已经把各种各样的底牌摆好,看起来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实际上他不过是在绝境前蹦哒了几下,他的出身,师承,给了他太多的会去胡闹作死,从什么时候起,他从一定要站上山巅俯瞰众生的天之骄子,成了现在的堕懒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