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中二的台词,放在以前路青尢是不出口的,真相只有一个,她被这个时空的人同化了。
凝香右眼突突跳着,一股不好的预感用上心间,“你什么鬼话!大白的你脑子进豆腐渣了吧!一个死物,连基本的生命力都没有,哪来的心脏,何谈滴血?”
思维完全被带跑偏的凝香疑惑地看着路青尢,她也不上什么,总之感觉很奇怪就对了。
“工匠在创造它们之时,就已经赋予了其生命,你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你是个没心肝的人!”路青尢无所畏惧,凝香敢接她就敢,对方一句,她能从嘴里蹦出来十句甚至几十句。
她想骂人很久了,从第一眼见到凝香,就难以控制体内蠢蠢欲动的祖安之力,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不发泄那还是她嘛?!
“你不光是个没心肝的,还是个不长眼的,一大早你就搁我家门前嚷嚷,干嘛啦,学乌鸦呱呱呱啊?我二嫂好心留你在家吃饭,不领情也就罢了,摔东西是怎么回事,你脑子里顶着的是核桃仁儿吧?”
路青尢哐哐一顿教育,听的凝香一愣一愣的,平时她职来职往惯了,碰见这种不带脏字的骂人法子,需要停下来考虑个一两分钟。
分秒就在寂静中流逝,凝香终于反应过来路青尢的意思。
“泼妇!”凝香憋了半才才从嘴里冒出这两个字,当着路易遥的面她也拘着自己,不让那些问候亲朋好友和带有词汇的词汇探头,汉归汉子,她想过要给路易遥当的,再使些手腕子逼走正室自己上岗。
娘曾跟她过,女人,要活出志气来,想得到的东西一定要去抢,不怕别人吃剩下,正妻的台阶是靠岁月和手腕累积起来的。
“路易遥,管管你的好妹妹!把我衣裳弄脏了还不肯罢休,非要看我一头撞死才肯满意吗?”她总算反应过来,切断拴着鼻子的缰绳。
断了节奏的路青尢也不是善茬,装委屈谁不会啊!
“哥我嫂子太可怜了,从前在家就受胁迫,遭了多少罪才如愿以偿嫁给你,本来以为到了夫家能过上好日子,谁知道野猫往家跑,逢人就乱抓乱咬,看给她吓的,话都不出来了!”
她没必要装可怜,只要沈梦真可怜就够了,但凡是个真男人,就不会放任妻子被外人欺负。
路易遥紧咬着牙关,他能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在瑟瑟发抖,“凝香,你够了!”大呵一声,躲在衣服里抿嘴偷笑的沈梦真也吓了一跳。
大手轻轻安抚怀里的人,路易遥素日里铁憨憨的目光变得像刀子一般锋利,精准发射到有凝香存在的方位。
砸了父上珍藏多年的大师级藏品不,还在自己家中称起了大王,是可忍孰不可忍!
“麻烦姑娘搞搞清楚,这里是我家,你砸的,是路家的财务,欺负的,也是我路家的媳妇和姐,你有什么理由喊冤,今儿个,就算你把官府的人叫来我也不惧!自己拉的屎,有本事自己擦干净。”
路易遥本身没把凝香当异性,自然什么话都能脱口而出,意思没偏差就行,火气正旺盛的人谁会在意措辞。
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听进凝香的耳朵,就不是那么回事了。